周媽媽瞧著難受,小聲跟綰桃說,“二姑娘究竟是怎麼了?可是被那小賤人的女兒氣著了?前兩天可被氣暈過去了,今日這般反常,彆是被氣的失了智。”
“周媽媽!你怎麼說姑娘呢!不怕姑娘撕了你這張爛嘴!”綰桃一聽不願意了,說她家姑娘失了智,她看是這老婆子失了智,“夫人和那位姨娘拌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回回叫姑娘過去幫忙,姑娘還沒嫁人呢,這刁鑽古怪的名聲傳的滿京城都知道。我們姑娘可是國公府嫡出的女兒,不是個沒臉沒皮的庶出。”
周媽媽被一個小姑娘訓得期期艾艾,不敢說話,這國公府要說誰的麵子最大,規矩最大,不是當家做主的夫人和國公爺,而是這位二小姐。
為何呢?因為後來的這位夫人,不是二小姐的親生母親,而是她的姨母,後來成了繼母。
國公府的國公和老太太對二小姐是視若珍寶,二小姐說什麼是什麼,國公府的大少爺,亦是當朝宰相,出了名的少年天才,與二小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二小姐的身份,比之宮內的公主,也不低多少。
聽說,宮裡的貴人應了,過兩年等二小姐到了出嫁的年齡,要認二小姐為義女,封為公主。
周媽媽不想得罪二小姐,可如果不能將二小姐請到前院去,夫人那邊又回不了話,她定了定神,橫豎都是要受責罰,二姑娘一個姑娘家的責罰,總比主母那邊輕些。
周媽媽推開綰桃,直接跑到了張雲瑤麵前。
張雲瑤意識到麵前站個人時,是明亮的光線變暗時。
她一抬頭,就看到周媽媽老淚縱橫,醜的驚人的臉。
“二姑娘,這次您可一定要為夫人做主啊!那馮姨娘哭著喊著要夫人給她女兒定親,可前頭還有您這位二娘子沒定親,她一個做妹妹的怎能越過您去?夫人不允,那馮姨娘就在前頭坐著哭,罵夫人偏心,罵您刁鑽難纏,容不下家中庶妹!”
說國公夫人坐著哭,馮姨娘也不可能坐著哭。說國公夫人罵張雲瑤刁鑽難纏,馮姨娘都不可能罵。
晉江像是突然翻身的鹹魚一般,跑到了張雲瑤麵前,“快去快去,這會兒是女主和男主第一次互許終身,你要讓女主得償所願!”
哦,對了,馮姨娘是女主的親媽,一朵開的嬌豔的白蓮花。
說起來,這些世界的女主,怎麼都有個毛病,全是庶出的。
合著嫡出的氣運還不如庶出的高呢?
張雲瑤想到這兒,愣了下。她剛剛在想些什麼啊?她之前……算了,不重要,忘了忘了。
周媽媽哭訴一通,見張雲瑤還冷著一連臉,完全不回應她,她心中無由的一陣慌亂,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受控製了。
明明以前的二姑娘,最是看那馮姨娘三姑娘不順眼,日日作對,聽了她們的事,立馬會過去。今兒怎麼這樣冷靜,真是變了個人。
周媽媽還想多說兩句,被她推了一把的綰桃氣哄哄的走進來,將她趕了出去。
等綰桃回來,跟張雲瑤一句接一句的告狀,“那周媽媽倚老賣老,竟敢推我,還到二姑娘跟前來胡說八道,真該讓夫人將她打出去。二姑娘,您要去前院看看嗎?”
張雲瑤不想去,但是晉江在她耳邊一直叨叨叨,讓她去前院幫女主一把。
行吧,反正去哪兒都一樣,她也不想坐著繡花了,去前院看個熱鬨。
說走就走,張雲瑤帶著烏泱泱的一幫人就走了。
這烏泱泱的一幫人,包括了屋裡的八個丫鬟,四個跑腿的奴仆,還有六個看顧她安全的侍衛。
明明是在家中,動一動身子也得前呼後擁,原主留下的記憶裡,這都算小場麵,人也少,她已經是京城貴女中,排場最小的了。
還沒走到前院呢,張雲瑤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如果攔人的是個不重要的配角,張雲瑤就直接吩咐丫鬟把她趕走了,她還要去前院幫女主呢。
但攔人的並不是個無名之徒,是女主。
女主本主。
那道身影,站在風中,卻有如同勁鬆般的堅韌,她站在那裡,一張小臉被冷風凍得通紅,但雙目中的光芒,像是熊熊烈火在燃燒。
這是彆人眼中的女主。
張雲瑤眼中的女主是……
這個站在烈烈冷風中,凍得跟條狗一樣的狼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是那個不在意的事記不住,轉眼就忘記的一乾二淨的人= =
新的世界,新的張雲瑤
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能跟雲瑤一樣,傷心的事,讓自己不高興的事,繁瑣的事,轉眼就忘,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麼麼噠
謝謝威武軍的火箭炮和睡睡的地雷,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