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乎的人不多,便格外在意那些人的想法。顧雁回性子多不正經花蟬衣都能忍,因為她也是真心希望顧雁回可以留在醫館內的,然而沈家二老是她的底線,若是顧雁回不知輕重的鬨到沈家去,她便也不會繼續帶著他了。
話說回來,姓顧的好像也無所謂這些,所以花蟬衣這話無關挑釁,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顧承厭麵色沉了下去,他自然不至於無聊到找沈家那兩個可憐兮兮的老人家說什麼,不過這花蟬衣,還真是夠無情的,生平頭一遭被女子下了類似於逐客令的話,顧承厭彆扭了一會兒,倒也想開了,他和花蟬衣之間,如今看似熟識了,實則他們二人皆不是輕易敞開心扉之人。若是花蟬衣做了什記麼他不能容忍之事,想來他亦不會留多少情麵。
顧承厭頓了頓,才道:“沈夫人且放心,以後這種玩笑我不會再說。”
他和她,終究算不上什麼關係,比不得花明石,更比不得沈家二老在她心裡的地位。
顧承厭有些好笑於心頭那一點微不可查的失落,大抵是這些年怕他的人雖多,除了阿嬤阿楚,還有那些例行公事的下人外,沒人在他生病時徹夜不眠的照顧他,沒人願意鬨出了事來願意和他一起扛,更彆提同花蟬衣在一起的日子,毫不誇張的說,他有生之年最清閒自在卻又不覺得無趣的日子竟都是在這鄉下小醫館的。
不過顯然,隻有他自己覺得和花蟬衣有些不同於常人,這小寡婦並不在乎這些。
二人誰也沒在多言,回到村中後,花蟬衣便用路郎中教給自己的辦法治傻子,這傻子傻了不知道多少年,一時半會兒治好他不大可能,不過好在花蟬衣也並不希望他真的好全了,稍微能聽懂人話就好,忽悠起來更容易。
……
就這樣,平淡的又過了數月,花蟬衣一直以來的努力總算見了效果,傻子比昔日正常一些,花蟬衣高興地同時,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路郎中醫術的神奇,心中對於醫術的渴求越發強烈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天氣便入了秋,這日,有著明顯恢複的傻子從醫館離開後,顧承厭抱著一簸箕藥材來到外麵曬,花蟬衣便騰出手來陪他一起。
顧承厭見花蟬衣似乎心情不錯,微微揚眉道:“這麼開心?因為那個傻子。”
“是。”花蟬衣也未隱瞞。
顧承厭道:“見你這般上心,倒像是真有心治好他似的,沈夫人,你將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麵,是不是太無聊了些?”
“怎麼可能。”花蟬衣見顧承厭貌似不是那麼開心,想了想自己為了收拾花小蘭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樣子貌似確實挺討人嫌,花蟬衣道:“最後一次,等做完這件事,我就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