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規矩,初一要拜年,然而他們二人貌似無人可拜。
花蟬衣仔細的打量了顧承厭一眼,這家夥今日當真是俊俏的有些過分了,褪去平日裡冷酷的裝扮,換了身水藍色的錦衣,竟透著股說不出的貴氣,原本一身不近人情冷傲氣質此時又染上了幾分世俗的風流。
“顧雁回,你若是不缺銀子,以後該多穿穿這種衣裳。”
“怎麼?終於意識到我俊俏了?”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在路上時,見到不少村中人四處拜年,就連臨近臨盆的花小蘭都挺著大肚子出來了。
她如今在村裡名聲不好,若非過年,平時旁人見到她必然躲的遠遠的,畢竟大過年的,誰也不好鬨得不愉快,如今是討好村中人的好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這種事換作往常,心高氣傲的花小蘭斷然不屑去做,可是如今她早就今非昔比了,她將自己為數不多的首飾拿了出來,送給了昔日村中的玩伴,那些人才勉為其難的帶著她一起四處拜年,營造出一副,花小蘭和她們關係不錯的錯覺來,卻也沒幾個給她好臉色看的,全程花小蘭的臉都是黑的。
一夥人正準備去村長家,不想路上便遇見了花蟬衣和顧承厭在一起。
這群女人見到顧承厭時,一個個不禁看呆了去。花蟬衣突然覺得,自己的表現其實還挺正常的。
花蟬衣乾咳了聲,這些姑娘家才回過神來,一個個不禁嫉妒的眼紅,今日花蟬衣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樣貌都遠遠超過她們,最重要的是,顧公子和她走在一起,她也配?這可是“村花兒”啊!
可是此時偏偏無人敢出言嘲諷什麼,畢竟這些沒有自知之明的村姑都想在顧承厭麵前留個好印象,可是花蟬衣這麼紮眼,她們心裡那口氣又咽不下去。
於是,有人道:“花小蘭,你和花蟬衣不是姐妹麼,怎麼人家如今打扮的這麼漂亮,你懷著身子都沒有身新衣裳來穿?”
“是啊,昔日裡都是花蟬衣凡事依仗著小蘭,如今小蘭跟人家比都比不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存心刺激著花小蘭,她們如今都想收拾花蟬衣這個賤人一頓,又沒人願意在顧承厭麵前出這個頭,便故意慫恿花小蘭去,花小蘭看著眼前的花蟬衣,聽著那些議論聲,氣的胸口止不住的起伏著。
她如今最聽不得彆人拿她和花蟬衣那個賤人一起議論,因為昔日她們二人就時常被一起議論,然而那時候,好話都是說的她花小蘭,花蟬衣則被貶低的一文不值,如今反過來了,花小蘭是斷然接受不了的。
所以,明知道那些賤人存心用話刺激自己,花小蘭還是不受控製的上前道:“姐姐,東子哥這才死了多久,你是不是應該注意點?打扮的這麼不正經,還和彆的男人走在一起,當真是半分不服及沈家的臉麵!”
這話花小蘭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為沈東子抱不平才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