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不信。”花蟬衣笑道:“我該怎麼去醫學堂?”
“路郎中有法子,回頭你和他去就好。”
花蟬衣哦了聲,也沒細問路郎中究竟是什麼人物,更沒問,顧雁回,是什麼人物……
他不想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花蟬衣道“那,你什麼時候離開?”
“嘶……你是多想我走?”
“你什麼腦子?我就是問問,不說算了。”
花蟬衣覺得姓顧的有毛病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更覺得他病的不清。
要走的是他,又不是自己趕他走的,有什麼好在這裡陰陽怪氣兒的?
“給你當了這麼久的夥計,要走你都不挽留一下,沈夫人,你這樣我很難過。”
花蟬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留你,你就不走了?”
顧承厭回答的很堅定:“不。”
“……”
花蟬衣忍著給他一拳的心思:“你還是走吧,我再留你幾年早晚夭壽。”
顧承厭笑了笑道:“我走那日,你隨我一起吧?”
“啊?”花蟬衣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他。
“你想什麼呢?以為我要帶你一起回家麼?也行,你給我做個小妾,我勉為其難帶……”
“閉嘴!”花蟬衣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
見花蟬衣麵色難看,顧承厭樂了一會兒,才道:”我的意思是一起去京裡,你去醫學堂,我回到……我的地方去。”
“也好。”花蟬衣猶豫了下,才問道:“你的地方,是哪?”
“怎麼,想去找我?還是怕以後見不到我,會想我?”
“……我就是,問問。”
花蟬衣總覺得,相識這麼久了,突然就不聯係了,多少有些怪怪的,畢竟,她熟識且關係不錯的人不多,不過看樣子,她不該多嘴問這一句的。
姓顧的就是個賤人!絕對的!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們日後還能有什麼聯係?若換做旁人,相識了一年多,閒來無事聚聚倒也不稀奇,但她和顧承厭,明麵兒上看著待人都算熱情,實則都不太擅長維持往來,此次一彆,他日怕是也不會再有什麼聯係了。
顧承厭大概心中也清楚,哪怕是告訴了她他的真實身份,住處,花蟬衣也未必會去找他,說不定直接沒聯係了。
“再說吧,等你何時在醫學堂學有所成了,我便告訴你。”
顧承厭還沒準備同花蟬衣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差距在,通常知道顧承厭真實身份的人,哪個還敢如花蟬衣這般如今這樣同他相處的這麼自然。
旁人也就罷了,若是這小寡婦哪日在他麵前畢恭畢敬的,顧承厭想想還真挺彆扭的,如今這樣子,就挺好的。
沒過幾日,徐桂福果然又腆著張老臉來了。
顧承厭倒也沒繼續難為他,不過是狗皇帝身邊的一條走狗罷了。
顧承厭簡單的問了幾句西周如今的形勢,徐桂福一五一十的回答完後,顧承厭呦了聲道:“你是說,西周王帶了十萬大軍?這可有些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