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馨兒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心說這張晴之倒是大度!這跟簪子已經是她花了近幾個月大半零用錢買下來的,哪裡有錢買第二個?
不過這事兒倒也不能全怪張晴之,花馨兒平日裡便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給旁人的感覺永遠比她實際上要有錢出許多來。
花馨兒僵著不答話,似乎看出她的困境,花蟬衣道:“罷了罷了,畢竟大家都是鄉下人,這麼值錢的簪子馨兒大概也拿不出第二個了,這簪子我便勉為其難的留下好了。”
花蟬衣裝的一派大度,說話時可以強調了鄉下人三個字。她自己當然不會瞧不起鄉下人,可是聽花馨兒一口一個鄉下來的寡婦說她,花蟬衣不介意提醒一下花馨兒她是從哪來的!
花馨兒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原本她私心裡還想著,花蟬衣見這簪子碎了,便不要了,回過頭來她拿到修理首飾的鋪子去看看能不能修好,想不到那沒出息的賤人,這都要拿去!!
若非這麼多人看著,花馨兒直接上去搶回來的心思都有了。
將花馨兒氣的沒有心思再找麻煩後,花蟬衣又笑道:“想不到我來此第一日,便收到了這麼貴重的禮物,馨兒如今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方才見你連大家小姐都敢說,真是厲害!”
林浮音淡淡的看了花蟬衣一眼,花蟬衣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起來口無遮攔,將一個沒出息沒見識的鄉野村婦的形象展現的淋漓儘致,可是她說的每句話都在刺激著這個花馨兒,又令人不會太注意到她。
畢竟這種粗俗無賴一般的婦人,看過唏噓過便忘了,不會太起眼。
林浮音收回了視線,淡淡的開口道:“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花馨兒是哪家小姐呢。”
周圍瞬間響起了議論聲:“這花馨兒不過是個鄉下來的,也敢在林浮音麵前叫囂,真是沒規矩!”
“她一個村長之女,家裡砸鍋賣鐵出銀子將她送進來,估計也拿自己當千金小姐了。”
聽見這些議論聲,花馨兒麵色漲紅:“你們彆聽這寡婦胡言亂語!要不是,要不是林浮音衝撞了晴之,我一時情急,怎麼會這樣呢?”
“行了!人家兩個大家小姐的事,就算誰衝撞了誰,也輪不到你這個一條走狗在這裡狂吠啊!”
原本花馨兒狗仗人勢,這些看熱鬨的礙於張晴之,沒人準備多管閒事,看看熱鬨就行了,反正林浮音性格古怪,平日裡也是個不好相處的,一言不合就用鞭子抽人,學堂內沒幾個人喜歡她。
不過方才花蟬衣那麼一說,倒是提醒了這些人,花馨兒這才來幾日,狗仗人勢的未免太厲害了些!再這樣下去,哪日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也是極有可能的。
她們倒是不怕這花馨兒敢怎麼樣?但還是看不慣下賤之人沒有自知之明的。
花馨兒被一群人指指點點,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了大半,麵色漲紅,強詞奪理道:“晴之脾氣好,怎麼可能和林二小姐比?我幫著說幾句話罷了!”
花馨兒終究沒敢說的太過分,畢竟這周圍都是些有權有勢的,自己哪怕攀上了張晴之,也不好太過得罪人去,真惹出事來,張晴之未必會護著她。
有人嗤笑道:“張晴之和林浮音怎麼就不一樣了?不都是庶女麼?”
“就是啊,怎麼,你家主子還高貴些不成?”在眾人眼中,花馨兒如今就是張晴之身邊的一個小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