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桂芬感覺自己的肺快被這個賤種氣炸了,她從未有哪一刻如此後悔當初沒將花蟬衣這個賤種丟在路上,讓她自生自滅。
“花蟬衣,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說!”
“你能給我什麼?”花蟬衣覺得自己如今已經不需要李桂芬了,就算有需要她的地方,花蟬衣也不會和她談條件,上輩子李桂芬帶給她的那些屈辱,花蟬衣一直記得。
儘管這一世李桂芬還什麼也沒來得及做,但她也隻是來不及去做什麼罷了,若是趙府肯接納她,她還是會不管不顧的離開,留下她這個身份尷尬地拖油瓶在小村裡人任人指點。
她這個親娘啊,對她的母女之情輕賤的還不如路邊的野草。
花蟬衣不是太大度的人,巴不得李桂芬早日折斷了根兒去,死的越早越好,哪裡會去幫她呢?可笑!
李桂芬深吸了口氣,顯然在努力壓抑著火氣,半晌,似乎想到了什麼,才開口道:“你早年,在花家受了不少的委屈吧?如今花家缺錢,正到處說當初她們對你怎麼怎麼好,你自己去揭穿她們的話,村中人肯定不信,若是我幫你呢?”
花蟬衣一愣,隨後笑道:“原來我早年在花家過的什麼日子你都清楚,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
李桂芬心虛的將目光轉移到了一旁,其實她全都知道,花蟬衣早年如何被花家人欺負,如何吃了上頓沒下頓,不過是一直在裝糊塗罷了。
好在花蟬衣沒揪著這點不放,而是冷笑道:“當初你最落魄的時候,是花家收留了你,你背著花銅柱和趙太醫生了個兒子不說,如今為了自己的目的,還準備置花家於不仁不義的境地,李桂芬,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我呸!”李桂芬重重的吐了口口水:“我原本是想在花家好好過日子的,可是花銅柱什麼德行你又不是沒看見,你真以為他和宋寡婦那點破事兒我不知道?這些年花家從我手裡搜刮去了多少銀子?還他們家那點情誼也夠了吧?如今花銅柱偷了我的銀兩首飾,是他不仁義在先!”
花蟬衣沒和她爭執太多,比如明明在花銅柱和宋寡婦搞上之前,李桂芬便和趙太醫不清不楚的了。
“那您準備怎麼辦?”
李桂芬目光變的陰森了起來:“花柳氏那個老不死的,這些日子不是一直再說,當年花家對你多好麼?你去揭穿她,村民們都質疑你的時候,我便裝作忍無可忍,站出來揭穿花家,讓村裡人知道你這些年,在花家過的什麼日子,洗白你的名聲,這個條件夠麼?”
花蟬衣想了想,覺得自己口頭上答應的話貌似從來沒有什麼可信度,於是點了點頭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配合我演好戲,我就去找那個男的,想儘辦法讓他退親!”
李桂芬聞言,多少鬆了口氣,事情隻要有一點轉機,她就還有希望,因為這破事兒,這段時日折騰的她夜不能寐,人都撈了幾歲。
李桂芬正準備離開,想到了什麼,又道:“花蟬衣,不是我說你,你既然去了醫學堂,還是好好學點東西比較好,整日裡巴結那些千金小姐有什麼用?”
花蟬衣冷笑:“又是那個花馨兒說的?您也信?”
李桂芬道:“馨兒是個好孩子,我這麼說不是埋怨你什麼,就是好心奉勸你一句,有機會去醫學堂就彆浪費時間了。”
“您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