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為師想讓你跟著一起去,他們卻說什麼,我這個做師傅的都不行,更彆提你了,說到底,這次是為師連累了你。”
“趙太醫自己不也治不好麼!”
花蟬衣麵色沉了沉,小殿下的怪病若是被趙太醫的哪個弟子陰差陽錯的治好了,無異於打了路郎中的臉麵,到時候那夥人必然會說,師傅的醫術甚至比不過趙太醫的幾個弟子……
關於給太子嫡長子治病一事,路郎中隻是粗略的同花蟬衣說了一些,事已至此,說多了憑白令人煩心罷了。細節還是次日花蟬衣自戊班同窗口中聽聞的。
太子如今就一個兒子,得知生了怪病後,自然心急如焚,偏偏這次路郎中都束手無策。
路郎中推舉花蟬衣給太子,先是遭到了趙新月等人不懷好意的挖苦與羞辱,隨後趙太醫那夥人不知道私下裡用了什麼法子,集體去東宮給小殿下診治了。
這也就罷了,那群人還將花蟬衣的身份搬出台麵兒,來好一頓冷嘲熱諷,什麼鄉下人,什麼寡婦的。聽說為了證明花蟬衣不行,還特意去戊班將花馨兒叫了來。
作為花蟬衣的同村“好友”,花馨兒說的話,還有一定的信服力。
花馨兒信口胡謅,捏造花蟬衣昔日裡在村中給人看病時常出錯。
花蟬衣細問過後才知,花馨兒將花小蘭昔日裡出的那些錯悉數安在了自己頭上。
太子的嫡長子如此金貴,被花馨兒這麼一說,哪裡放心花蟬衣再去?加之路郎中都束手無策,本也沒人相信區區一個花蟬衣能有什麼作為。
難怪昨日路郎中的火氣格外大,路郎中雖對花家村的事兒不清楚,卻也知憑著花蟬衣的性子,不可能出那麼多錯,她若真不行,斷不會繼續在村中做郎中給人診治的。
那些人分明在胡說八道!偏偏他作為花蟬衣的師傅,又不好替花蟬衣說什麼,心中自然窩火。
儘管路郎中也對花蟬衣能治好小殿下並未抱有太大的希望,可趙太醫此舉還是令人氣憤不已。
花蟬衣倒是早就習慣了這些無賴的嘴臉,心中暗罵了聲,倒也沒太大火氣,在心裡暗暗合計著,就趙太醫的帶的那幾個徒弟,真能給小殿下治好那怪病麼?
路郎中都治不好,那些人大概也沒太大可能……
不過就算那些人治不好,經這麼一鬨,太子也未必會在回來找自己去了,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拆穿花馨兒的謊言!
當夜,花蟬衣同白術打了聲招呼,便駕著馬連夜趕回了花家村,來到了村長家。
村長夫婦見她有些心虛,態度並不怎麼樣。花蟬衣也未廢話,塞了一兩銀子給村長,笑道:“村長,馨兒說她想你了,想你們兩口子去看看她。”
村長夫婦一愣:“這銀子是什麼意思?”
花蟬衣笑道:“我想順便求您二老幫個忙,學堂內的那些公子千金不信我和馨兒這種鄉下出來的會醫術,勞煩您二老到時候將我在村中幫忙看病的事兒說上一說,也好給咱們村兒爭些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