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酒樓後,顧承厭果然絲毫不客氣的點了整整一大桌美味佳肴,這廝浪費起來比白術那家夥還要厲害,花蟬衣感覺自己一定是犯了財神爺,才會遇上這麼兩個大爺。
顧承厭看著瘦,飯量還是有些出乎花蟬衣意料的,她為了保持身形,平日裡還算忌口,這姓顧的吃這麼多,怎麼做到隻豎著長不橫著長的。
花蟬衣簡直羨慕嫉妒恨!
顧承厭瞧她隻吃了一碗米,又替她盛了一碗:“你胖些我也不嫌棄你,多吃些。”
“我管你嫌不嫌棄!”花蟬衣被他回來後者一套又一套的搞得頭大:“我吃飽了。”
“此處一碗米就要二十個銅板,你確定?”
花蟬衣看著那一桌菜,心想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大酒樓白米飯都快趕上外麵肉湯貴了!
思及此,花蟬衣伸手撕下了一隻雞腿。
顧承厭笑道:“你如今怎麼說也是個醫館掌櫃了,怎麼還這般窮酸,你若是嫁給我,我把所有銀子都給你管好不好?”
“你有多少銀子?”
顧承厭想了想,說了個比較保守的數字:“上萬兩總有了。”
“咳咳。”花蟬衣被嚇的噎住,不甚文雅的灌了兩口茶水,才回過神來:“上,上萬兩?”
窮人花蟬衣稍微幻想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被銀子塞滿了。
好在她一向比較理智,此刻也是及時的找回了自己的節操:“我嫁人必然是看自己喜不喜歡,你少拿銀子誘惑我。”
顧承厭漆黑的眸子盯著花蟬衣看了半晌,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來到了她身前,將頭湊了過來:“那,拿我自己,能誘惑到你麼?”
花蟬衣險些被撲麵而來的男色驚的從椅子上掉下去,回過神來後,有些惱火的將顧承厭推開了:“起來!”
顧承厭乖乖回到椅子上,繼續吃東西了。
剛剛他沒看錯的話,花蟬衣確實是在刻意的閃躲他,看樣子,她心中未必對他沒動心思。
隻是這心思有幾分,作為情場老手的顧承厭一時看不透,也不敢輕舉妄動。
花蟬衣淡定的端起方才那杯溫茶,淡定的喝著,實則心裡不淡定極了。
先是金錢,又是美色,如此巨大的誘惑自己都能抵抗住,花蟬衣覺得,自己能出家了。
二人吃飽後,花蟬衣結賬時,付了四十兩銀子,不禁在心裡歎了口氣,心說下個月可以考慮帶著白術啃饅頭了。
二人出了酒樓,在顧承厭的要求下,重新戴上了麵具。
西街的招親還未結束,二人前去看了會兒熱鬨。
此時,一個一身淡粉色衣裙的姑娘突然紅著臉湊了過來,將手中繡著鴛鴦戲水的香帕遞給了顧承厭:“這位公子,這是奴家親手繡的帕子,能否換公子摘下麵具,一睹真容?”
花蟬衣:“……”
好吧,看樣子是她將京中姑娘想的太過保守了,想不到顧雁回這廝戴著麵具還有來送帕子的。
顧承厭看了看眼前的姑娘,突然笑道:“那要問我娘子同不同意了。”
花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