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說中了丁洋的心事,他本就對拜花蟬衣這個師傅,因此耽誤了拜張晴之為師的這個好機會而心中憤懣,此時被人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更覺得自己真是倒黴極了。
花蟬衣麵色平靜道:“我確實是個寡婦不錯,不過這未來的將軍府夫人,敢問顧將軍何時去張府提的親?竟沒傳出半天風聲。”
“花蟬衣,你少在這裡裝糊塗!”開口的是小然,她近日巴結張晴之越發厲害了起來:“這事兒誰還不知道啊,少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不知道。”花蟬衣絲毫不給麵子。
小然嗤笑了聲:“也難怪你這鄉下村姑不知道,你來瞧瞧晴之如今身上戴的首飾,哪樣兒不是司顏閣的?司顏閣你知道吧,嘖嘖,料你也不知道,那可是顧將軍早年開的,專門給心儀女子打造的。”
花蟬衣感覺小然就是個白癡:“給心儀女子打造的?那顧將軍怎麼沒將司顏閣直接送給張二小姐啊?哦,對了,我聽說顧將軍為人風流多情,該不會是到處送首飾吧?怎麼也未聽旁人說過收個首飾就要做將軍夫人了?”
“你懂個屁!”小然沒想到花蟬衣嘴皮子這麼厲害,被她說的有些惱火了起來:“旁人都是花銀子買的,和晴之的能一樣麼?你瞧瞧晴之發間的簪子,墜著的小珠子可是羊脂玉打磨的,司顏閣的呦,你知道這根簪子多少銀子麼?”
花蟬衣一愣,不過是墜著兩個小珠子罷了,司顏閣的首飾這麼貴的話,自己頭上戴著的這個,一整根都是羊脂玉打磨的,那豈非天價了?
不,不可能!一看就是這個小然在吹牛皮,雖然司顏閣的首飾價格花蟬衣領教過,可她還是不怎麼信,顧雁回會拿出那麼貴重的一根簪子送她。
他們二人之間如今雖然有那麼點不對勁兒,但是沒名沒分的,顧雁回又不是傻的!
“小然!”張晴之蹙眉打斷了她。
雖然張晴之喜歡旁人吹捧她的感覺,尤其是當著花蟬衣這個賤人的麵吹捧她,可是小然見識短淺,言談舉止未免太過小家子氣。
“不過是些首飾罷了,有什麼好說的,旁人又不是沒有!”
小然還沒意識到自己有多丟人,聞言以為張晴之在唱白臉,連忙繼續道:“晴之你就是太低調了些,顧將軍送的首飾和某些人的能比麼?”
小然越說越來勁,見花蟬衣沒答話,以為她被自己堵的啞口無言了,越發得意的上前,將花蟬衣打量了一圈兒。
“蟬衣戴的這鐲子,看著是銅的吧,嘖嘖,虧你如今還是路郎中的弟子,醫館的掌櫃的,怎麼這麼窮酸呢?”
小然說著,抬起了頭來。
因為花蟬衣比小然高出半個多頭來,她此時也隻能仰著脖子看花蟬衣,看起來頗為滑稽。
花蟬衣感覺自己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小然不覺得丟人,花蟬衣難得覺得有些臊得慌。
“小然姑娘,沒什麼事的話能不能讓開,我可要回家了。”
“哎呦你急什麼,你一個寡婦,還記著回家找漢子不成?”小然一開口,市井的粗鄙之風一覽無遺:“我瞧著你這耳墜兒是銀的吧?我記得幾錢銀子就能買一對兒,你這也太丟路郎中的臉了,我瞧瞧你這簪子。”
花蟬衣忍無可忍的將眼前這個蠢貨推開了:“你彆碰我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