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事實證明沒有誰能順風順水一輩子,顧承厭原本以為自己熬過了一切後,可以風生水起,無牽無掛一輩子,想不到半路殺出個小寡婦。
偏偏這小寡婦還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好拿捏,不太拿他當回事兒。
這還真是……
顧承厭難得信了現世報這一說,早年不該那麼浪的!
報應!這絕對是他拈花惹草的報應!
花蟬衣不曉得他想這許多,因著顧雁回的事兒,花蟬衣暫時不能每晚將周純帶到醫館去教了,周純又恢複了往日慢吞吞的進度。
好在花蟬衣也沒有教出個多厲害徒弟的念頭,周純勤奮好學就好,天賦有限,不必勉強。
同周純說好了後,令花蟬衣為難的是,白術那裡如何是好。
白術同顧雁回都不是什麼好脾氣,萬一撞在一起,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怎麼辦?顧雁回區區一個商人,哪裡是白術的對手呢?
顧雁回這個大爺,說什麼也不肯去醫館住著,花蟬衣準備給他在外麵找個房子,他也不同意,還極其不要臉的道:“我被人伺候慣了,自小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如今還是個傷患,住外麵餓死了怎麼辦?”
花蟬衣麵色鐵青:“你哪來這麼多臭毛病?我給你這少爺去送一日三餐總行了吧?”
“不可,我自己住著害怕。”
“大男人怕個屁啊!”花蟬衣一訓斥他,這祖宗便捂著傷腿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不行了,腿疼。”
花蟬衣:“……”
花蟬衣拿這嬌貴的男人無法,隻好每晚讓顧雁回早早睡了,自己等在門外守株待兔,想辦法等白術來後,讓他暫時先彆來了。
就怕,白術沒那麼好打發。
白術近些日子也不知再忙些什麼,許久不曾出現。
花蟬衣隻得苦哈哈的每晚在外麵等到半夜,確定白術不會來了後,方才哈欠連天的回到房裡。
因此,花蟬衣白日去學堂都無精打采了幾分。不過近幾日,同她一樣無精打采的還有趙太醫父女。
花家人那裡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他們嘗到了不勞而獲的甜頭,便開始無休止的上門討要銀子,趙家不給,便拿花陵遊說事兒。
趙府倒是不缺那麼點銀子,隻是花家人如此無休止的上門找事,仿佛一個永遠填不平的無底洞不說,堂堂趙府,被這麼一家子無賴糾纏上,屬實不是什麼痛快事!
加之花家人來的太勤勉,儘管未將真相說出去,也憑白令許多不好的猜測流傳了出去,對趙府的影響極為不好。
花蟬衣總覺得,花家人繼續如此下去,早晚衝破趙府的底線,畢竟趙太醫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她也懶得管了,上次讓大哥去提醒,花家這些無賴聽不進去,花家這種人就是自找沒趣,早晚要遭報應的,花蟬衣甚至有些樂見其成。
在家門前蹲了幾晚,總算被她等到了白術。
輕飄飄的白影落到她身前時,原本打瞌睡的花蟬衣瞬間睡意全消:“你來了?”
白術微微蹙了蹙眉:“大晚上的你蹲在門口做什麼?如今天冷了,也不怕著涼。”
“自然是等你。”花蟬衣幾乎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