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聞言,神色竟有半分愣住:“你……凍傻了?”
雖說他往日裡沒少撩撥花蟬衣,但花蟬衣一直不給麵子,對他始終很疏離,突然換了態度,白術竟有些不適應了起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心底還是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暖意。
花蟬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話裡有那麼點不對勁兒,乾咳了聲道:“我等你是有話同你說,你,最近,能不能不來了?”
白術好不容易晴朗的神色瞬間沉了下去:“你說什麼?花蟬衣,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感情她大半夜不睡覺蹲在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
“膽子不小啊你,敢趕我走?!”
花蟬衣咽了咽口水,瞬間慫了。
儘管這裡是她家,可是她同白術一同學習的地方,就這麼不讓白術過來了,似乎不大妥當。
一如平日裡開玩笑時不同,白術似乎真的生氣了:“為什麼?總該有個理由吧?”
“我想休息一段時日。”
白術雙眼微微眯了迷:“花蟬衣,你該不會是,家裡藏男人了吧?”
花蟬衣;“……”
自己究竟能不能將實情告訴白術,白術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他這脾氣會不會直接給顧雁回下點毒弄死他?
思及此,花蟬衣語氣便也硬氣了幾分:“白術,這裡是我家!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你果然在家裡藏男人了?!行啊你,守寡還這麼不正經,你那姘頭是誰?我這就去解決了他!”白術目光陡然變的危險了起來。
花蟬衣脊背一陣發涼,她最怕的事情果然來了,白術不是個講理的性子,此時就算告訴他實情,他怕是還會對顧雁回動手。
“白術,你冷靜些!殺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白術冷冷的看著花蟬衣,狹長的眸中看的人脊背發寒:“你都敢金屋藏嬌了,還讓我冷靜?我這便去解決了那人,免了你這些孟浪的念頭!”
“白術!你憑什麼?!”花蟬衣也有些惱了,瞬間黑了臉:“我是你的奴隸不成?我不過一個寡婦,就是真找了下家,又與你何乾?你我銀貨兩訖不行麼?何必總是要牽扯出許多來?你非要解決了他的話,不妨先解決了我!”
“你……”
白術徹底被花蟬衣惹怒了,額角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花蟬衣平日裡多順著他的意思,沒有什麼大事兒,從不會出言反抗他。
顯然,屋內那個男人於她而言不是小事兒。
花蟬衣麵色平靜的看著白術:“白術,我於你而言,算什麼人?”
“自然是棋子。”白術說話絲毫不客氣。
“既然如此,我隻需儘到棋子的本分不就是了,你何必插手這麼多?!”
白術啞口無言,半晌,似乎想到了什麼,冷道:“你作為我的棋子,就該服從我的安排,你不許我來教你,我插手又怎麼了?!”
花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