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花蟬衣去學堂後,顧承厭駕著馬,輕車熟路的一路回到了花家村。
花家村依舊同同一年前沒有半分兩樣,一樣的貧窮荒涼,若非他有些事急於弄清楚,隻怕這輩子也不會回到這個小村子裡了。
比起他初來時的驚詫,此時反而更多了幾分期待,顧承厭如今急切的想要知道,花蟬衣同她那個死去的夫君之間,究竟經曆過什麼,令她如此死心塌地!
顧承厭就不信,那個姓沈的能做到的,他堂堂顧將軍會做不到!
與此同時,京中早就炸開了鍋。
昨日顧承厭逼著老皇帝將京中四萬兵改成他顧家軍的名號,這事不可謂不驚世駭俗,一石驚起千層浪。
原本顧家軍隻是百姓和敵軍的俗稱罷了,並非真的屬於顧家。
顧承厭如此一來,意思很明顯了,準備養私家兵,還是光明正大的養!
皇帝勃然大怒,壯著膽子將其痛斥了一番,顧承厭隻回了一句極其大逆不道的話:“陛下要軍權,還是要命?”
惜命的皇帝終究還是下旨,明麵兒上說是感念顧家多年來保家衛國的功勞,可明眼人誰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哪有這種事?自古以來哪個皇帝允許臣子養私兵的?還一養好幾萬?
如今顧承厭若是想造反,推翻老皇帝自己坐上那個位置簡直是太簡單不過的事了,眾人不禁紛紛揣測起了這位顧將軍的用心。
顧承厭想的倒是很簡單,他沒興趣做皇帝,但偏要將這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狗皇帝踩在腳下!算是給他那不怎麼像父親的父親一個交代。
顧承厭駕著馬來到村中後,兩個潑婦長在村口掐架,見到他來了,皆是一愣,反應過來後,震驚無比道:“顧公子?”
顧承厭仔細辨認了半天,也未認出眼前這二人是誰,花家村的女子在他記憶中長的都差不多。
“顧公子,您怎麼回來了?是要回來住著麼?”
“呦,一年多未見,顧公子真是越發俊俏了,娶媳婦兒了麼?”
顧承厭微微蹙了蹙眉頭:“那個,請問,村長家在哪來著?”
……
顧承厭來到村長家時,村長正優哉遊哉的坐在院子裡,同夫人說著話:“咱們家馨兒嫁給齊成也有一段日子了,怎麼也不回來看看咱們?”
“還不是花蟬衣那個賤人!”村長夫人惡狠狠地道:“她將咱們馨兒的名聲在村中害成這個樣子,馨兒還好意思回來麼?真不是我說,那花蟬衣絕對是個掃把星,難怪早年花家人對她那樣兒,嘖嘖,誰沾上誰倒黴呦……”
站在門外的顧承厭聞言,忍不住緊了緊拳頭。
花家那些無賴早年待花蟬衣如何?他其實猜的到,必然好不到哪裡去,然而究竟有多不好,是顧承厭除了沈東子外,更想知道的事。
顧承厭乾咳了聲,原本還在喋喋不休數落著花蟬衣的馨兒娘轉過了頭來,震驚的瞪大了眼:“顧公子,你怎麼回來了?”
顧承厭頗沒好氣的冷哼了聲:“背後不可語人是非,村長夫人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麼?”
“什,什麼?”村長夫人聽不懂顧承厭在說什麼,卻也看的出,這是在訓斥她,不禁想起這姓顧的同花蟬衣那小賤人失一夥兒的,怒道:“顧公子好大的排場,剛回村兒便教訓起我這老婆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