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沈東子也想說,沈家的家宴,如今請來季卿然,關係未免尷尬。
儘管沈東子心裡不太待見花蟬衣,但也不會太拂她的麵子,畢竟花蟬衣的恩情他都看在眼裡。
然而季卿然隻是這麼看他一眼,他便心軟了。
沈東子道:“卿然不是外人。”
花蟬衣:“夫君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卿然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咱們沈家的恩人,於情於理,這次家宴我都應該帶著她一起。”
林青禾冷嗤了聲,忍不住心想,什麼恩情,說白了還不是你這負心漢想帶著她?
林青禾昔日還覺得,沈東子死了沈家二老和花蟬衣真是可憐,如今卻覺得,他倒不如不回來,實在氣死個人了!
花蟬衣冷眼看著沈東子,神色看不出喜怒:“你當真要如此?”
沈東子眸色微動,話到了嘴邊,卻最終隻有一句對不起。
“蟬衣姑娘,我不是存心同你過不去,卿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
沈東子說到最後,卻說不下去了,他終究不擅長說謊,其實他心裡想的什麼,幾乎是司馬昭之心了。
沈郎中有些看不下去了,雖說經過今日的接觸,他心中沒那麼抵觸季卿然了,然而也舍不得看花蟬衣受到這種委屈。
沈郎中正準備開口,季卿然及時的搶在他前麵道:“我去不去都沒關係的,蟬衣姐既覺得我不該去,我便不去了。”
季卿然都這麼說了,再開口不讓她去,反而顯得花蟬衣不近人情,小家子氣。
畢竟季卿然也是沈東子的救命恩人,花蟬衣看的出,沈郎中也覺得,按照規矩,季卿然是該去的。
花蟬衣深吸了口氣,似乎猶豫了好半晌,才扯出一抹笑道:“卿然姑娘說哪的話,方才是我思慮不周了,到時候姑娘一起來吧。”
季卿然見花蟬衣居然也硬著頭皮認下了,心中冷笑了聲,毫不避諱的扯了扯沈東子的袖腳,隨著他離開了醫館。
花蟬衣像沒事兒人似的,一旁的林青禾顯得有些急躁:“蟬衣姐,你讓她來做什麼?你當著你的麵就和沈東子毫不避諱,你瞧他們兩人這副樣子!”
“小丫頭片子,操心不少!”花蟬衣有些好笑的看了林青禾一眼:“去做事。”
她倒不怕季卿然來,就怕她不來,她今日若不那麼說,季卿然怕是也不會這麼執著過來。
花蟬衣心裡想著,找到沈郎中道:“爹,我這次找您來,是有事要問。”
花蟬衣沒想到這次還真被自己給問到了,沈郎中在花家村山上采摘草藥那麼多年,總會有些旁人沒有的發現,他昔日確實發現了一種對於風寒感冒見效極快的草藥,隻是這種草藥有毒性,副作用太大,時間久了,沈郎中便放棄了。
花蟬衣絲毫沒有耽擱,從醫館出來後,便騎馬回到了花家村。
如今花家村的村民想來也不願意看見她,花蟬衣走小路直接拐到了山裡,按照沈郎中描述的,認真仔細的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