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天便黑了,花蟬衣點燃了隨身攜帶的火折子,趁夜在林間挖了大半框,回到了京城後,又片刻不停的挑燈研究了起來。
沈郎中說這種草藥有毒,花蟬衣一時沒敢輕易嘗試,想了想,還是先將這些草藥搗成汁,明日找些小動物什麼的試一下。
花蟬衣拿出藥杵準備搗藥的時候,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了出來:“這種藥汁液多了能毒死人,一點就可。”
聽見這道久違的聲音,花蟬衣搗藥的動作猛的一頓:“白術?”
一道白影自房梁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你在想對付三苗國的對策?”
花蟬衣沒想到許久未見,白術剛一來便問的這個,吃驚過後點了點頭:”是。”
“你們學堂年末不是還有測試麼?你還有心思琢磨這個?”
“我白日溫書,晚上研究研究。”花蟬衣有些懵的順著白術的話回答完,才隱隱意識到不對勁兒,不解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如今你家那野男人都走了,我還不能來?”
花蟬衣汗顏:“你嘴巴放乾淨一些,什麼野男人?找我什麼事?”
白術冷冷看了她一眼,他樣貌本就偏陰柔,這麼冷冷掃人一眼,花蟬衣隻覺得脊背生寒,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也緊跟著清醒了幾分。
白術一拂雪白的衣袖,懶洋洋的坐在花蟬衣對麵,冷道:“我這次找你,是因為你年末測試的事,我不管你多忙,這次必須給我考第一!”
花蟬衣聞言,多少感受到了些壓力,路郎中雖然也要她考第一,還不至於到必須的份兒上,白術卻直接是命令的語氣。
“我知道了。”
花蟬衣甚至懶得問白術他準備做什麼,當初答應了他,花蟬衣早就做好了再他目的達成前任他差遣的準備。
白術見花蟬衣就這麼答應了,冷哼了聲:“你答應的倒是爽快,是不是料定了我不會殺你?”
花蟬衣無奈;“那你還想怎麼樣?”
白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還有心思琢磨這些破藥,就算你煉出比三苗國更好的藥又如何?到時候這功勞,可不會算在你頭上。”
花蟬衣見白術也知道此時,微微有些震驚,不過轉念一想,這人有什麼事不知道的。
花蟬衣道:“我知道,我又不會耽誤正常溫書。”
“花蟬衣,你以為自己長了幾個腦子?你平時愛多管閒事就罷了,裝好人就這麼有意思?給人家出力還這麼費心費力,你還真是了不起。”
花蟬衣莫名其妙被白術陰陽怪氣兒的說了一頓,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白術在她這兒就是個大爺,花蟬衣也懶得同他計較太多:“白術,你學醫是為了什麼?”
白術:“你說什麼?”
花蟬衣認真的看著他道:“你學醫,就是為了同人爭名奪利麼?我沒多了不起,若是能爭過來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可是,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三苗國在咱們的地方橫著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