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然見狀,心下彆提多開心了,麵上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低聲道:“卿棠哥,我還是走吧,今日這場合我在怕是不合適。”
“來都來了,走什麼?”沈東子微微蹙眉,他可見不得季卿然孤零零的在一旁受這種委屈,季卿然似乎怕他生氣,這才“勉為其難”的隨著沈東子走到了眾人麵前。
原本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漂亮姑娘,隻是方才這場麵不好問,此時見沈東子帶著她來了,不禁麵麵相覷。
“東子,這是……”
“我的,救命恩人。”沈東子笑的溫和:“她叫卿然,這幾年一直是她照顧我,若是沒有她的話,我如今也沒命回家見我父母,所以我想,怎麼也該帶她來才是。”
眾人對視了一眼,有些人已經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心說這麼漂亮的姑娘,又是救命恩人,朝夕相處了好幾年,要說這二人之間沒什麼,估計也沒人會信。
雖說男人享齊人之福也沒什麼,可也要看正室是什麼人,如今大蒼一夫一妻的也不再少數,有些是夫妻伉儷,夫君不願娶旁人,有些則是娘子條件太優渥,壓製了夫家一頭,夫家不敢另娶旁人。
就花蟬衣這個條件,以及對夫家的忠心,嫁到誰家不是好好對待著?夫君哪裡舍得納妾,更彆提花蟬衣在沈家守了這麼多年,給沈家開醫館。
花蟬衣的好名聲在十裡八街也是出了名的,若這女子真的和沈東子之間有什麼,沈家這小子未免也太喪良心了。
眾人出於情麵上,還是紛紛開口誇讚季卿然。
“看不出來這姑娘生的這般貌美,心眼兒還這麼好。”
“可不麼,沈家真該好好感謝人家。”
季卿然聞言淡淡一笑:“我和卿……東子哥也算熟識了,不必這般。”
季卿然說罷,廚房內專門從酒樓請來的大廚喊著菜好了,季卿然毫不見外的走進廚房,幫忙將菜端了出來,對著眾人笑道:“東子哥當年受了那麼重的傷,能活下來實屬不易,我能做的也不多,這些年還是多虧了蟬衣姐和各位街坊鄰裡照顧兩位老人家,我和東子哥謝謝各位了。”
季卿然說罷,沈東子竟絲毫未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同她一起對著桌上眾人端起了酒杯。
林青禾站在廚房門前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搬起桌上的碗筷對著那對兒狗男女砸過去,喧賓奪主成這樣,也就蟬衣姐這性子還能忍得住!!
林青禾見花蟬衣在一旁沒答話,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火氣,上前接過了季卿然手中的酒杯,強忍著潑在季卿然臉上的心思,冷笑道:“卿然姑娘,今日是沈家家宴,合著應該是蟬衣姐和東子哥敬酒,你站在東子哥身邊,怕是不合適吧,就算你是沈東子的救命恩人,規矩也該懂吧?”
季卿然雙眼微微眯起,這林青禾不止一次找她麻煩,說難聽些,不過就是沈家的一個小賤婢罷了,花蟬衣這個正主還未說什麼呢,她倒是跳得厲害!
季卿然沒理她,有些委屈的將目光轉向了季卿然:“東子哥,我不大清楚你們這兒的規矩,是不是做錯了?蟬衣姐,你千萬彆往心裡去啊。”
沈東子看了季卿然一眼,心知季卿然從小到大極少出村子,對於外麵的人情世故難免有些不了解,加之得知了季家村過去的事,心下更加憐憫她,笑道:“無妨,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