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
林青禾麵色鐵青,若不是礙著這麼多人在,此時恨不得指著鼻子罵季卿然一頓。
花蟬衣隻是冷眼看著沈東子,看似冷靜,實則心下五味雜陳。
想昔日她在村中受人欺辱時,東子哥也是這麼護著她的,如今身邊的人換了人,看著還真是令人心下不痛快極了!
季卿然感受到花蟬衣的目光,雖然有些良心難安,不過更多的,卻是一股說不出的痛快。
她和卿棠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花蟬衣半路突然冒出來,實在惡心!娘子又如何?娘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卿棠哥還不是護著自己?
季卿棠有些好笑的想著,心中都忍不住開始有些同情花蟬衣了。
花蟬衣強壓下心頭的不快,她一直等著沈東子,可不是為了做怨婦的。
花蟬衣上前,將林青禾拉到了身後,笑道:“瞧你,大驚小怪的,卿然姑娘不懂咱們這裡的規矩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同你說了麼,咱們是主人,卿然姑娘是客人,主人哪有同客人計較這麼多的道理?”
花蟬衣早就看出林青禾這姑娘不是個能隱忍的性子,果然,此時在氣頭上的林青禾哪裡忍得了,聞言火氣更大了,直接指著季卿然的鼻子罵了起來。
“蟬衣姐,你是不計較,她一而再的蹬鼻子上臉,上次說要嫁給東子哥,我還以為她要做妾,這分明就是來搶你正房夫人的位置!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青禾!!”沈郎中冷冷的開了口,然而林青禾該說的都說了,最後也隻能重重歎了口氣,此事確實是沈東子做的不對,他們做父母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此次沈家二老心中雖也愧對花蟬衣,但他們二人不是什麼有主意的人,猶猶豫豫的活了大半輩子了,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
林青禾說罷,來參加宴會的街坊鄰裡麵麵相覷,神色各異。
平日裡同花蟬衣關係不錯的幾個碎嘴婆娘忍無可忍的扯著大嗓門兒議論了起來。
“從這姑娘一進門,我就看出和沈家這小子不對勁兒了,你們還說我胡說八道,瞧瞧,怎麼樣?長的就是一副狐媚子樣兒,難怪搶人家男人!”
“哎呦,這姑娘哪裡比得上蟬衣?這臉蛋兒瞧著也沒蟬衣好看啊,也不知道塗了幾層粉……”
“男人麼,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蟬衣這年紀不是大了些麼,這姑娘瞧著,還年輕水靈些……”
“那也不能這樣啊,蟬衣年歲也不大,還不是在沈家守著這麼些年,好好的年紀全浪費了,哪有這樣的……”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嗓門大的絲毫不避諱人,說的沈東子和季卿然麵無血色,沈東子蹙眉解釋道:“事情並非青禾說的那樣,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彆隨意下定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