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事實證明,無論顧承厭是誰,他的厚臉皮是始終未變的。
顧承厭絲毫不在乎花蟬衣待他是什麼態度,大概也是因為深知花蟬衣刀子嘴豆腐心這一點,徑直走了進去。
花蟬衣深吸了口氣,抬步跟了進去:“將軍深夜造訪,有什麼事麼?”
顧承厭聽花蟬衣還在叫他將軍,冷笑了聲。
將軍!稍微同他熟識些的女子都想方設法如何喚他名字,以此顯得熟識親近些,她倒好,仿佛刻意同他保持距離似的。
“如今這京裡,我想去哪誰能攔得住?”
花蟬衣:“……”
這家夥,如今在她眼前恢複了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繼續裝模作樣,本性暴露無遺,雖說顧承厭如今確實有狂的資本,可做人如此囂張真的好麼?
他這模樣,看的花蟬衣直想揍他,若非清楚如今二人的身份差距,花蟬衣覺得自己肯定會揍這賤人幾下。
他大半夜跑過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顧承厭來到堂屋內,目光落在了花蟬衣正在琢磨的藥上。
“你這弄的什麼藥?”
花蟬衣沒理他。
顧承厭又道:“對付三苗國的?”
花蟬衣:“將軍英明。”
顧承厭聞言,冷嗤了聲:“你少給我來這套,你若是心中怪我騙你,隱瞞身份,儘管發火就是,我給你這個權利。”
原本那日路郎中前來告知他,花蟬衣知道他真實身份後,顧承厭心下破天荒地有些緊張了起來。
原本他都做好承受花蟬衣怒火的準備了,斷沒想到花蟬衣給他來起了這套。
顧承厭雖是個會哄女子的,但花蟬衣情況特殊,且不像其他女子那般,那麼拿他當回事兒,偏偏顧承厭心中很拿她當回事兒,顧承厭一時不知道怎麼哄了。
加之她如今有了夫君,一口一個將軍的喚他,顧承厭看她便更火大了。
“你做這藥做什麼?”
“自然是交由四殿下,讓她借此將三苗國那些藥販子趕出大蒼了。”花蟬衣說罷,頓了頓:“這事兒彆說將軍不知道”
顧承厭自然是知道的,聞言臉色仍舊有些難看:“那你呢?做出這藥想必不易,你交給四公主的話,你的努力豈非白費了?”
花蟬衣已經不止一次被人這麼問了,上次白術來時甚至直接將她挖苦諷刺了一番,說她做爛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