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蟬衣回到家中後,身上那股乏勁兒便再一次冒了出來,強撐著眼皮將爐子點燃,室內還未熱乎起來,花蟬衣便躺回了床上沉沉睡去。
花蟬衣睡的太熟,以至於一道白影自屋頂上落下來都未留意。
白術悄聲走進了屋子,見花蟬衣睡的正熟,便也沒去吵她,屈尊上前往爐內填了些炭火,上前替花蟬衣掖了掖被子,盯著她熟睡的麵龐看了一會兒,方才離去。
花蟬衣許久未曾睡過這麼足的覺,天未亮便醒了,隻覺得神清氣爽。
吃過早飯後,花蟬衣對著鏡子仔細梳妝打扮了一番,這才去客棧找沈東子。
沈東子和卿然不知在忙些什麼,也不回那個小村子,終日在外麵住客棧。好在沈東子將客棧名告訴了花蟬衣。
花蟬衣剛來到大堂時,客棧剛開門,店內還未來客,夥計正在大堂內灑掃著。
花蟬衣估計著沈東子這時候還未起,便點了壺茶水坐在一旁,給她上茶水點心的女夥計見狀,白了她一眼。
心中大概在想,瞧花蟬衣穿的光鮮亮麗的,竟是個窮酸的主,點茶葉也不點些名貴的,嘖嘖。
花蟬衣無所事事的等在一旁時,聽得這夥計同掌櫃閒談,夥計試探著開口問道:“掌櫃的,今日樓上那公子怎的還沒下來?”
客棧掌櫃是個年僅中年的女子,聞言立刻會意,笑道:“怎麼,翠花兒,你看上人家了?”
翠花?花蟬衣聽得這名字,莫名覺得一陣喜感,也不曉得這店中賣不賣酸菜。
翠花臉紅了紅,沒答話,一旁的夥計道:“翠花彆胡思亂想了,那公子顯然和那紅裙女子是一對兒,你瞧人家兩個多恩愛啊。”
花蟬衣聽著聽著,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俊俏公子,紅衣女子……
翠花不服氣道:“怎麼就一對兒了?若真是的話,他們二人有必要分房而居麼?
同翠花說話那夥計冷笑道:“那紅衣的姑娘可親口同我說過,她和那公子隻是未成親罷了,自然不能同房,不過瞧著那公子,待那姑娘視若珍寶,整日裡下個樓都怕人家磕著碰著,若說不是一對兒誰信呢,人家成親也是早晚的事兒,翠花你就彆胡思亂想了,好好乾你的活兒吧!”
“等等……”花蟬衣沉著臉打斷道:“你們說的那位公子,是不是姓沈?”
說話這幾人突然被花蟬衣打斷,對視了一眼,掌櫃仔細想了想,滿臉狐疑道:“姑娘怎麼知道?姑娘認得那沈公子?”
還真是東子哥……
花蟬衣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虧得她方才還聽得津津有味,說了半天原來是她的夫君同卿然之間的事。
花蟬衣道:“我是他娘子。”
這幾人聞言愣了片刻,麵麵相覷後,突然沒忍住,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花蟬衣微微蹙眉,心下那股悶氣更重了:“你們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