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姑娘,你撒謊也稍微撒個像樣些的。”掌櫃的笑道:“這幾日我們店內可有好幾個姑娘說過自己同那沈公子是一對兒了,真不是我說,你們這些年輕姑娘如今怎麼都不知矜持為何物呢,人家明明有心上人了。”
花蟬衣不欲同掌櫃解釋太多,看向同翠花說話那夥計道:“你剛剛說什麼,那紅衣女子親口同你說她和沈公子是一對兒?”
這卿然還真是敢說。
那夥計一臉好笑的看著花蟬衣:“姑娘還裝的挺像的,我活了一把年紀了,這種事兒可沒少見,姑娘若是沒什麼事,喝過茶後便離開吧,免得一會兒那沈公子下來了您尷尬。”
花蟬衣:“……”
花蟬衣有些無語,心說尷尬的彆是卿然才好,卻也懶得同外人爭執什麼,低頭繼續喝茶了。
這時,店內來客了,進來的是隔壁鐵鋪的幾個短工,皆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這幾人見到花蟬衣時,眼睛不約而同的亮了起來。
“呦,這是哪來的小娘子?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用不用爺爺們陪陪你?”
方才同花蟬衣說話的夥計連忙端著茶水走了過去,笑道:“各位可彆說笑了,這姑娘說她是沈公子的娘子呢。”
這些人是店內常客,也知道沈東子和季卿然這樣貌過分出眾的二人,聞言同掌櫃的夥計反應差不多,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季卿然性格討喜,偶爾起早了也會同大堂內的客人說笑幾句,店內不少人對她都不甚有好感,對於她所言自然也深信不疑,包括這幾個鐵鋪的常客,對季卿然還頗有好感。
那幾人罵罵咧咧道:“一派胡言!人家沈公子有卿然姑娘了,瞧著你長的白淨秀氣,竟也是個不要臉的。”
翠花見花蟬衣生的貌美,酸溜溜的道:“雖我也是個女子,但還是想說,如今這些女子沒皮沒臉的實在太多,見人間沈公子生的俊俏,便上趕著往前湊,實在不成體統!”
“就是啊,光天化日的來搶人家漢子,我看你這婆娘是缺男人了,你也彆惦記人家沈工資了,哥哥們來陪陪你!”
那人說罷,走上前來準備動手動腳,花蟬衣沉下臉,正準備將這男人的賤手扭斷,樓上突然傳來了沈東子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沈東子聲音很淡,卻透著股堅定沉穩,令人不自覺想要臣服的氣勢。
那幾個男人見是他,收回了手笑道:“沈公子啊,這有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們幫您教訓一下她!”
沈東子沒想到花蟬衣會一大早的來找他,不過既然她被這群壯漢找麻煩,他總不好坐視不理。
“我娘子何時輪到你們教訓了?”
沈東子此言一出,在座眾人不禁愣住,心說不得了,這花蟬衣還真是這沈公子的娘子,他們還以為那季卿然才是……
可若是如此,那姑娘為何要說那種話?
季卿然恰好在此時推開客棧們走了出來,正準備似往常一般,笑著同眾人說幾句話,不在看見花蟬衣時,雙眸微微睜大,轉身便準備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