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圍觀的百姓沉默了片刻,瞬間炸開了鍋一般,對花蟬衣的讚揚之聲滔滔不絕。
顧承厭眸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同那小廝悄聲說了什麼,自己坐回了馬車內。
台上,麵色平靜的花蟬衣看了不遠處的馬車一眼,方才收回了視線,同四公主道:“殿下,比完了,咱們回吧。”
四公主嗯了聲,看了三苗國那些人一眼:“諸位,是自己回國,還是本宮找人送送你們?”
“你……”方才同四公主比試的女子麵色鐵青,正想說什麼,被台下那名中年男子及時打斷了,男子一頭卷發,麵帶笑意:“四殿下,大蒼也未明令禁止我們三苗國的人不許來吧?放心,天寒地凍的,我們緩和幾日便走。”
四公主沒在多言,轉身離開了。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散去,唯獨剩下趙太醫和路郎中兩幫人。
周純見花蟬衣下來了,連忙給花蟬衣單薄的身子披了件軟毛披風,口中忍不住數落道:“這三苗國的蠻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在外麵比試給百姓看,也不管這寒冬臘月,他們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冷!倒是苦了師傅。”
“呦,你師父可真夠金貴的!”小然煞風景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聽著便令人忍不住心生厭煩:“四殿下辛苦了一整日都未說什麼呢,你們毛病倒是不少!”
四公主冷冷的看了小然一眼,準備訓斥她一番,奈何實在太冷了,她一刻也不想停留,這些小打小鬨,回頭再說也不遲。
四公主上了早早預備好的馬車離開了,小然才嘖嘖開口道:“花蟬衣,你還真是能出風頭啊,看不出還有這一手呢?”
花蟬衣有機會站在四公主身前替她效力,本就令小然嫉妒的眼疼,更彆提又能製出藥丸來,再百姓麵前出這麼大風頭,這賤人,憑什麼每次出風頭的總是她?
花蟬衣淡淡看了她一眼:“與你有關?”
“你說什麼?!”
花蟬衣懶得理她,帶著周純等人準備離開,小然不依不饒的追上前來,扯住了花蟬衣袖腳,嗓音尖銳:“你會製藥丸,卻不告訴大家,不告訴四殿下,是不是今日早就料到這幅場麵,等著出風頭呢?”
花蟬衣:“……”
昔日花蟬衣一直覺得小然腦子不夠用,此時突然覺得,她若是去編寫話本子,保不齊是個好材料。
路十七實在忍無可忍這個小然,也不管她是不是千金小姐,在她身上推了把:“乾什麼呢?有話就說,彆動手動腳的,我們蟬衣幫四殿下站了一整日,還欠了你們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