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下眾人一時說不出話來,皆擔心花蟬衣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畢竟,她若是真那麼厲害的話,又哪裡用給四公主打下手?做這些奴婢該乾的事兒?
小然毫不客氣的開口道:“花蟬衣,你休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你自己沒自知之明也就罷了,你什麼水平,真以為咱們這些人不清楚麼?”
小然此言一出,就連趙太醫都極其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心說這蠢貨,雖說平日裡同花蟬衣合不來,可是這種場合下,花蟬衣顯然同四公主是一夥兒的!如何能助長他人威風?
果不其然,三苗國的人聞言,看向花蟬衣的目光中譏諷之情更甚,同花蟬衣大道:“姑娘如何稱呼?區區一個小婢,也膽敢口出狂言,你若是此時反悔倒也來得及,免得你們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真是笑死人了!”
“她不是什麼小婢!”台下的路郎中突然沉聲開口道:“她是我徒兒!”
路郎中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他了解花蟬衣,心知花蟬衣不是意氣用事容易衝動之人,想必真的會製藥丸。
台上那女子看著台下其貌不揚的老者,心說這大蒼的人都如此狂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好意思開口,他徒兒又如何?這老頭算老幾?
女子強壓下心頭的譏諷道:“你是何人?”
路十七冷笑了聲:“我師傅是昔日太醫院之首,如今負責掌管醫學堂,你們說他是何人?”
三苗國的人聞言,方才正眼看路郎中,卻也隻是看了一會兒,便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可這位姑娘既然是您的徒弟,何以給四殿下打下手?而且您若是負責掌管醫學堂之人,今日這裁判,難道不是應該由您來當麼?”
四公主和趙太醫聞言,麵色白了白,花蟬衣確是麵不改色道:“此事乃是我們大蒼自己的事兒,便不勞諸位費心了,我今日便將藥丸製出來,讓各位瞧瞧,我們大蒼醫術從未衰敗過!區區藥丸,我們隻是不屑做罷了。”
花蟬衣極少口出狂言,也未多廢話,四公主主動起身將地方讓給了她,花蟬衣要了隻做藥丸的材料後,快速製作了起來。
原本覺得冷的眾人卻都未曾離去,皆等著看花蟬衣出醜,亦或是狠狠打三苗國這些蠻子的臉,不遠處的顧承厭雙眸不禁微微眯起,他幾乎從未在花蟬衣身上見到過這樣一麵。
花蟬衣往日裡從不是個愛出風頭的性子,多是寂靜隱忍的,若顧承厭猜得不錯,花蟬衣或許早就研究出了藥丸,若換做旁人,定早早便將此事捅出去了,花蟬衣卻沒有半分炫耀的意思。
然而此刻,事關大蒼京中醫者的顏麵,她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對三苗國這些人說出這種話來,這使得顧承厭心下對她的認知更深了一層。
原以為她是個事不關己的涼薄性子,不想也有這種時候。
花蟬衣製完幾顆藥丸後,已經臨近黃昏傍晚了,三苗國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花蟬衣製出的藥丸,終究是無話可說。
花蟬衣道:“這藥丸不僅僅我會製,我大蒼有的是人會製,日後諸位說話還望謹言慎行!當然,看樣子你們三苗國也不是多懂得規矩的,這話當我沒說也罷!”
“你……”那三苗國的女子被花蟬衣氣的麵色鐵青,卻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