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了臥房後,花蟬衣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沈東子用力的抱緊了,沈東子清瘦的下巴抵在花蟬衣的發間輕輕蹭了蹭,沒答話。
這一抱說不清什麼意思,思念,愧疚,或許都有,不過花蟬衣幾乎能確定,沈東子不會和季卿然走了。
這就夠了,花蟬衣將臉埋在他胸口,回擁著他。
二人溫存了沒多久,院門被人敲響了。
東子娘推開門,見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季卿然。
三日已過,季卿然迫不及待的趕來了:“嬸嬸,東子哥醒了麼?”
東子娘頓了頓,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好心提醒季卿然道:“卿然姑娘,我多嘴一句,東子已經娶了蟬衣了,你對我們家東子的救命之恩,以及對他的情分,我們老兩口心中很感激,可你們二人日後不必走的太近了,姑娘還沒嫁人吧,若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原本東子娘囑咐季卿然這些,是不忍心告訴她實話,季卿然聞言,心中忍不住冷笑,也不繼續否認她對沈東子的心意了,直言道:“嬸嬸,東子哥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失憶的事不在你我預料之內,蟬衣對你們沈家的付出,我和他會竭儘所能報答蟬衣。強扭的瓜不甜,你們何必借著過去的事強迫他呢?”
季卿然始終不覺得自己有錯,沈東子的命是她救的不說,如今他們兩情相悅,花蟬衣已經是他的過去了。
東子娘見她執迷不悟,還想說什麼,臥房的門被花蟬衣推開了,卻隻見她一人,
“娘,我來同卿然姑娘說吧。”
花蟬衣來到季卿然麵前,直言道:“你回去吧,東子哥不會再跟你走了。”
季卿然聞言,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睜大了眼看著花蟬衣:“你在說什麼?花蟬衣,我敬你是他的妻子,不想打擊你什麼,可我還真是忍不住有些同情你了,用這種手段留夫君,說實話,他是不是還沒醒?或者被你關起來了?且讓我進去看看!”
季卿然說罷,準備往院中進,花蟬衣伸出一隻手來攔下了她:“卿然姑娘,我都好心提醒你了,他不會在同你回去,何必執迷不悟呢?”
季卿然看向花蟬衣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此刻在季卿然看來,花蟬衣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因為花蟬衣知曉卿棠哥注定會和自己走,如今狗急跳牆,什麼下作手段都用出來了。
“讓開!”季卿然將一把將身前礙眼的花蟬衣推開,冷道:“彆固執了蟬衣姑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怎麼也搶不走!不過你放心好了,你這些年待沈家的恩情,我和東子哥日後定會報答你的!”
季卿然也並非全然不講理之人,唯獨此事她不覺得自己有錯,花蟬衣手中不過區區一紙婚約,算得了什麼?
此時此刻看向花蟬衣,季卿然心中非但沒有愧疚,反之,看花蟬衣這百般留自己夫君的模樣,還覺得有些可憐。
花蟬衣被季卿然推到一旁後,季卿然快速奔著花蟬衣的臥房去了。
她今日便將卿棠哥帶走,再也不讓他接觸花蟬衣這心機深沉的賤人了!
季卿然走的急,來到臥房門口時,猛的撞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踉蹌了幾步,險些沒跌倒,沈東子大驚,連忙扶住了她:“小心些。”
季卿然見到是沈東子,鼻頭一酸,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卿棠哥,你這娘子心思太多了,我害怕,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