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子恢複記憶後,一轉眼,又過了三天,很快便到大年初七了。
大街小巷因為過年關門好幾日的鋪子悉數重新開張,昭示著新的一年忙碌生活又開始了。
學堂開學前,花蟬衣照常要去靖王府,同沈家二老說及此事後,東子娘突然將花蟬衣拉到了房裡,低聲問道:“蟬衣,東子如今記憶都恢複了,這幾日,你們二人同房了沒有?”
額……
“沒。”花蟬衣說罷,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
雖說東子哥如今回來了,二人這幾日也同床共枕,可比較奇怪的是,誰也沒想過那種事,東子哥因為什麼不知道,花蟬衣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概是因為心底對那種事兒始終有些排斥在,每晚擁著他入眠,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經東子娘這麼一提醒,花蟬衣才隱隱意識到自己同沈東子之間這樣貌似確實不大正常。
東子娘聞言,忍不住哎呦了聲:“你們兩個到底在想什麼啊?我和你爹一把年紀了,可還等著抱孫子呢。”
花蟬衣有些慚愧道:“娘您彆生氣,我們兩個會儘快給您生孫子的。”
東子娘重重歎了口氣:“那你們兩個可抓緊了!這種事也要人催,真是的。”
花蟬衣訕訕一笑,推開臥房門走了出去,不想同院外的沈東子撞了個正著。
沈東子做賊心虛的將目光移向了彆處,花蟬衣瞬間明了,他這是什麼都聽到了!無奈的對他聳了聳肩,二人都沒開口說什麼。
晚間,掌燈時分,沈家人吃過晚飯後,花蟬衣和沈東子回到了房內。
沈東子坐在外麵燒爐子,花蟬衣在屋內的屏風後洗澡,想起白日東子娘所囑咐的,花蟬衣心下莫名有些彆扭了起來。
花蟬衣洗乾淨後,裹著裡衣走了出來,坐在了床邊,看了眼仍坐在爐邊的沈東子,張了張嘴,到底半句話也未說出來。
花蟬衣本以為自己如今心裡年紀一把,這種事兒也不會有什麼好害羞的,真到了節骨眼兒上,到底有些難以啟齒。
花蟬衣心想,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子,這種事,若是東子哥想的話便順其自然,若是他心裡還有猶豫,也就罷了。
花蟬衣這樣想著,又看了眼火爐旁的沈東子。
他身姿筆挺的坐在那裡,垂著頭,額角的碎發安靜的垂落下來,爐中的火光映襯他清俊的側臉微微泛著曾柔光,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花蟬衣歎了口氣,將床鋪鋪好後,躺下閉上了眼睛。
還未睡熟,沈東子來到了花蟬衣身邊躺了下來,似乎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翻身覆在了花蟬衣身上。
“蟬衣,你睡了麼?”
花蟬衣:“……沒呢。”
沈東子彆彆扭扭的開了口道:“要不,咱們給爹娘生個孫子吧。”
花蟬衣聞言,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