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王語氣不禁也冷了幾分,他往日裡雖寵愛四公主,卻還是不允許有人對他的事指手畫腳。
也正因為昔日靖王幾乎將四公主寵壞了,此時靖王突然如此,四公主不免覺得有些委屈,眼眶都紅了。
“王兄為了那花蟬衣,何至於此?”
靖王歎了口氣,伸出手來在四公主發間揉了揉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以後不該管的彆多問了。”
花蟬衣於靖王而言,是一枚不錯的棋子,莫說此次出麵幫她,就是直接保下她也值了。
沒多久,靖王便來到了縣衙,縣丞連忙起身迎接,本想讓他上座,靖王笑著擺了擺手:“本王今日來此,就是做個人證,稍後便走,縣丞大人不必這般客氣。”
縣丞聞言,便也不賣關子了,回到位子上坐下道:“靖王殿下,本官問你,前日晚間,您可曾在何處見過花蟬衣麼?”
靖王聞言,一時未答話,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衙役去學堂內傳人時,隻說讓他給花蟬衣做個人證,其餘的一概不肯多說。
原本靖王以為,花蟬衣此時為了洗脫罪行,會說在王府內見到自己,靖王來之前也想好了此次做人證,會受人非議的心裡準備,可若是前日晚……
花蟬衣這般聰慧的女子,但凡能找到一點機會,也斷然不會讓外人懷疑她和他如今之間有什麼牽連,靖王覺得自己斷不能回答的太過莽撞,他倒是不在乎自己的顏麵,幫了倒忙的話可就沒意思了。
靖王一臉的若有所思,一旁的人倒是緊張的不行。
就連花蟬衣,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也不知自己這次賭對了沒,靖王該不會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他該不會是在考慮要不要說她那夜其實是在靖王府的事兒吧?花蟬衣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袖腳,一旁同樣緊張到不行的花柳氏見狀,心下稍稍安心了一些,畢竟若是靖王真的遇見了花蟬衣,何至於思考這麼久?
瞧花蟬衣臉色都變了,此事必然不尋常!
思及此,花柳氏挺了挺乾癟的胸脯道:“唉,何必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這裡狡辯有什麼意思?還麻煩人家王爺,真是惡心!”
花蟬衣沒理她,隻是看著靖王,等著看靖王能說出什麼。
……
靖王沉默了半晌,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住了一般,周圍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終於,靖王終止了沉默,一拍手道:“本王想起來了!南平街,本王那晚在南平街偶遇了花蟬衣,認得她是學堂的人,便要她隨本王一起轉了轉。”
花柳氏聞言,心臟咯噔一聲,猛的跳動了一下。
她怎麼也沒想到,花蟬衣這麼個身份卑賤的賤種,居然會認識個王爺,這王爺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了麼?跑來替賤種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