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花柳氏,縣丞其實也有些吃驚,靖王居然會替花蟬衣作證,靖王往日裡可從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
“不可能!”花柳氏急了,也顧不得什麼規矩,叫囂道:“王爺若真是前日晚見過花蟬衣,何至於想這麼久?”
靖王看了一眼麵前叫囂的老太,又看了看仿佛鬆了口的花蟬衣,心下不禁暗呼神奇,花蟬衣昔日居然會和這種人是一家人……
靖王道:“那晚本王喝了點酒,一時有些記不清了,事後還在想,究竟是不是在夢中見過的蟬衣姑娘。”
大抵是因為靖王這話說的太過曖昧,縣丞乾咳了聲道:“敢問靖王殿下是幾時遇見的花蟬衣,為何要帶著她一起?”
“大概,在申時,或者是酉時?本王也記不清了。至於為何帶著她,這還用問麼?”靖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本王當時身邊帶著好幾個女子,自然也不介意多一個,若是本王當時身邊隻跟了她一個,方才倒也不必想那麼久了。”
花蟬衣額角有冷汗緩緩滑落,這靖王,正常說話會死麼?偏要將話說的這般曖昧,也不知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證明他風流?下流還差不多!
好在靖王還有點良心,給花蟬衣留了些麵子道:“雖然花蟬衣當時不大願意,不過確實是本王拉著她逛街,去酒樓吃酒的,當日除了本王,還有不少人見到,用不用本王給你們挨個請來問一下?”
縣丞聞言,連忙擺手道:“不必了,靖王殿下也沒有特意替花蟬衣做偽證的理由。”
縣丞說罷,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鄰居,用力一敲驚堂木:“本官問你,你昨夜酉時確實聽見花蟬衣同人發生爭執的聲音麼?!”
“我……我聽,聽見了,聽見了!”
此人心理素質看起來不怎麼樣,嚇的兩股戰戰,渾身抖似篩糠,舌頭都打結了。
“本官在問你最後一遍,若是被查出你有半句虛言,此事絕不饒你!!”
縣丞說著,陡然加重了語氣,這人極慫,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磕頭討饒道:“大人饒命,是一個陌生女子找到我,塞給了小人一些銀子,說是花蟬衣殺人,他們苦於沒有證據揭穿她,便想著製造一些證據出來,小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銀子,一是鬼迷了心竅,小的知錯了,求大人從輕發落!”
此人一鬆口,便什麼都好說了。
縣城冷笑了聲:“好啊,一共兩個證人,還有一個是被人花錢收買了的!你們將公堂當成什麼地方了?!”
“不,不是的!”花柳氏似乎沒想到此人這麼不中用,這便招了!
她才不會輕易招認,花柳氏從來都是死鴨子嘴硬,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
花柳氏道:“這個鄰居究竟是被誰收買的我不知道,但我兒確實是因為找花蟬衣才喪命的,這事不可能是旁人做的!”
花鐵柱夫婦見狀不妙,腸子都快悔青了。
原本他們兩口子沒準備摻和這事兒,要不是花柳氏生拉硬拽,外加沒受住金錢的誘惑,便來了,不想事情鬨的這麼大,想脫身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