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桂芬見他神色絲毫不為所動,甚至眉眼間染上了一絲鄙夷,冷笑道:“我說的將軍可以不信,不過花蟬衣母親,也就是我親姐姐,當年種種行為,和如今的花蟬衣所差無幾,當年我姐姐便周旋於好幾個男人之間,將他們迷的神魂顛倒,視她為這世間瑰寶,實則知道她真麵目的沒幾個!”
“行了!花蟬衣的生母如何我不清楚,也沒興趣,花蟬衣是什麼人,無需你多言,你還是快些將藥喝了,本將軍沒時間陪你繼續耗下去。”
李桂芬也沒猶豫,直接掀開了瓶子,將瓶中藥一飲而儘。
藥效一時還未發作,不過顧承厭知道,過不了一炷香的時間,李桂芬便會生不如死。
顧承厭沒興趣留下欣賞她接下來的醜態,隻要害過花蟬衣的人不得好死就夠了!
顧承厭起身準備離開,李桂芬卻突然叫住了他:“將軍留步,難道你對花蟬衣的親生父母是誰也不感興趣麼?說不定,還和您家有些關聯呢?”
顧承厭果然頓住了腳步,其實花蟬衣親生父母是誰,花蟬衣心中未必不好奇,他若是得知了,到時候可以斟酌著要不要告訴她……
李桂芬似乎藥效開始發作了,有冷汗順著她額角滑落,李桂芬努力的維持著體麵:“我真名不叫什麼李桂芬,我叫廖明紗,我本是三苗族長的女兒,將軍聽我這名字,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啊?”
顧承厭雙眸果然微微睜大:“……你彆說了!!”
李桂芬怎麼可能停下來,因為藥物的原因,她瘦弱的身子有些神經質的抖動著,李桂芬勉強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冷笑道:“花蟬衣的母親,是我父親在娶我母親前,便和一個賤人生下的孽種,名為廖明熹!也不必我多言,您可以去找將軍府的老人兒打聽打聽廖明熹,就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
李桂芬處斬的當日,濟民堂的人還特意前去看了個熱鬨。
當然,不包括路郎中和花蟬衣。
花蟬衣照常隨著師傅四處給人看病,晚間來到靖王府時,白術教她製毒藥時,突然道:“今日午時,我去刑場了。”
花蟬衣愣了下,隨後冷笑了聲:“你是多無聊?砍頭有什麼好看的?”
白術沒理花蟬衣,問道:“你親娘被處死了,你怎麼這麼淡定?還是說,李桂芬不是你親娘?”
花蟬衣愣了下,並未再白術麵上看出試探的意思,心中暗道自己多疑多思,既然他猜到了,自己也沒必要刻意瞞著。
“李桂芬確實不是我親娘,我被她帶大的而已,這些事與你無關。”
原本花蟬衣以為白術會繼續問下去,不想他聞言,便不再多言了。
花蟬衣同白術習毒到亥時便歇下了,白術這種時候睡不著,便在王府後花園兒轉了轉,找了顆粗壯的樹杈飛身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