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半夜,仿佛一切還未結束,花蟬衣有氣無力的討饒道:“顧承厭,今日就到這兒吧,我真的沒力氣了。”
“昨夜溫習醫書就這麼累?”顧承厭冷著臉說完,用力加快了動作。
他技術嫻熟,花蟬衣儘管困的不行,卻根本還是睡不著的。
“顧承厭你大爺的!!”
花蟬衣莫名就覺得有些委屈,她今日已經足夠順著顧承厭了,他是發瘋了不成?怎麼半分不知道體諒人?
花蟬衣眼角被生生逼出了些淚水,顧承厭見狀,沒忍住心下一軟,不過也隻是一瞬間。
她昨夜做什麼累成這樣?若真是他想多了,她有什麼事連他都瞞著的?
顧承厭越想,心下怒意越盛。
他忍不住在想,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昨夜在王府外吹了一夜的風,心底還沒惡心透麼?
最重要的是,那個幼年時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女人,是因為她的母親死的!
想起自己對李桂芬說的話,她死後爛在泥土裡,花蟬衣日後的生活會一帆風順,此時隻覺得諷刺。
死了難道不是一種解脫麼?總比他此時,活生生的心底受這種煎熬要強的多……
顧承厭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樣栽在花蟬衣的手裡!
一切結束後,花蟬衣嘴裡嘰嘰咕咕的罵了顧承厭幾句,幾乎是瞬間便睡著了,顧承厭在一旁徹夜未眠。
翌日,花蟬衣卻醒的格外的早。說也奇怪,昨夜折騰到那麼晚才睡,今早卻莫名因為覺得有些心慌早早醒了,醒來後還格外的清醒。
床的另一旁空落落的,花蟬衣愣了下,連忙起身穿好衣物到了院子裡。
顧承厭照常在練劍,見她醒了,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花蟬衣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顧承厭從昨夜起便不對勁兒,這是怎麼了?
花蟬衣將昨夜的飯菜熱了熱,煮了點粥,同顧承厭吃早飯時,顧承厭突然道:“我今晚還能過來麼?”
花蟬衣愣了下,麵上一閃而過一絲尷尬:“不是說好了四日一次麼?”
行!!
顧承厭沒在答話,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最近有些事要忙,近日便先不來了。”
花蟬衣:“……”
顧承厭這究竟是怎麼了?花蟬衣仔細想了想自己何處得罪他了,莫非是因為四日一見這事兒,他起疑心了?
想想也是,若是換做自己,隻怕也早該起疑心了,偏偏為了不暴露白術,花蟬衣不敢解釋。
也不是沒想過隻告訴他自己和靖王之間有些聯係,可顧承厭這性子哪裡允許他的人為人所利用,被他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