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到了花蟬衣這兒,季卿然想了想道:“花蟬衣,先將盛藥材渣的泔水桶倒了去,下人粗心,忘記倒了!”
花蟬衣頓了頓,起身照做了。
季卿然看著花蟬衣言聽計從的模樣,眸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昔日季卿然從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兒,可是想起卿棠哥為了花蟬衣逐漸冷落自己,昔日還和花蟬衣有過一段兒感情在,季卿然控製不住的看她惡心!
之前一時衝動派去暗殺花蟬衣的那些人不知所蹤,原本季卿然還在想,花蟬衣有多大本事,前兩日恰好聽說了她和將軍之間那點破事兒,便瞬間明了,覺得有些可笑。
卿棠哥不要她,顧將軍也不要她,作為一個女子,季卿然都忍不住替她感到輕浮和羞恥。
她還以為花蟬衣有多大本事,如今落再她手裡,日後非好好教訓一下她!
季卿然心下頗為得意的想著,礙於一開始,對花蟬衣的針對不好太明顯,前兩日,季卿然也隻是讓她做些下人做的事情罷了。
這兩日季卿然也因此有種揚眉吐氣的痛快感,然而還不待她高興幾日,便因為要去見那個女孩子,情緒低沉了起來。
若說心下不介意是不可能的,那個女孩兒若真是季太醫的嫡長女,那她真算起來,還要低上一頭,畢竟,她隻是個旁支出的女兒。
儘管季卿然覺得,就算那女孩兒回來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流落在外多年,說不定是個什麼貨色,可心下還是因為這麼個人的存在,有些不痛快。
約定見麵在晚上,京中數一數二的酒樓,雲溪樓內。
二夫人帶著季卿然和季三娘一同前來,為了以防萬一,還特意帶著麵具。
而花蟬衣,則是白術帶過來的。
二人來到酒樓門前時,花蟬衣頓住了腳步,心下莫名有些緊張。
對於自己的身世,早年還有些好奇,可近幾年花蟬衣幾乎不會去想,此時即將揭開一切,她卻還是莫名有些緊張。
白術鄙夷道:“有什麼好緊張的,如今她們該緊張你才是。”
花蟬衣沒理他,不過話說回來,季卿然真的會緊張麼,一會兒她見到是自己,不知又會是什麼反應……
花蟬衣歎了口氣,隨著白術進了酒樓,來到了二樓包廂。
白術身份不好被太多人發現,便沒跟著進去。
花蟬衣獨自一人進入包廂後,季卿然和季三娘都愣住了。
季三娘早前是收留過花蟬衣和顧承厭一夜的,當時便覺得花蟬衣看著眼熟,隻是當時怎麼也沒想到,這姑娘會是老爺和夫人的女兒……
季卿然的震驚更是不必說。
花蟬衣……居然是花蟬衣!!
花蟬衣目光淡淡自麵前帶著麵具的三人麵前掃過,一眼便認出了季卿然,笑道:“卿然?你我之間還真是有緣。”
季卿然這兩日沒少故意折磨花蟬衣,儘管花蟬衣此時並準備以此來揚眉吐氣,態度都是極其平和的,可季卿然自己心下有鬼,不可避免的難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