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誠潤腦中已經有了賺錢生意計劃,而且還是一個很賺錢的計劃。
那就是製作肥皂。
其實肥皂的製作很簡單,主要原料就是純堿,恰恰沈誠潤就知道純堿的製作方法,還是後世都流行的侯氏製堿法。
有了方向,沈誠潤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向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沈誠潤初當人類,看什麼都新奇,恨不能多生幾雙眼睛把所有景色都看個遍。
“大黃,快點抓住它,彆讓它跑了!”
小孩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沈誠潤下意識看去,七八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子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中間似乎有條黃色的身影來回跳躍。
“哎呀,它跑了!”一個小孩子大聲叫起來。
另一個小孩子指揮著大黃狗,“大黃,上,快上,抓住它,咬死它!”
地上有灰色的東西迅速跑過,朝著沈誠潤的方向飛速逃竄。
沈誠潤沒看清以為是老鼠,畢竟這時候醫療條件有限,怕老鼠爬到身上被傳染上病疫,沈誠潤就往後退了兩步。沒想到那隻老鼠竟然緊跟著直直向他跑過去。
就在那隻老鼠要直直撞向沈誠潤的時候,一條黃色的大狗一躍而起,一巴掌拍在老鼠的尾巴上,那隻老鼠隻能徒勞的吱吱叫著,拚命掙紮也掙紮不開。
它一雙小豆眼黑潤潤的看向沈誠潤,吱吱叫著,似乎在向沈誠潤求救。
而這時候沈誠潤也發現地上的東西不是他以為的老鼠,而是一隻遍體鱗傷瘦骨嶙峋的鬆鼠。
“啊,抓住了,大黃抓住它了!”孩子們發出一陣歡呼,呼啦啦向沈誠潤這邊跑來。
大黃狗掃著尾巴,伸著長長的大舌頭哈赤哈赤喘著粗氣對小主人邀功。
“讓你跑,讓你再跑!”小孩衝上來拿著一截柳條對著小鬆鼠就是一頓亂抽,抽的小鬆鼠抱頭鼠竄,然而它的小尾巴還被大黃狗的大爪子踩著,根本掙脫不開,被抽得發出更加淒慘的叫聲。
這時候其他追上來的孩子卻拍手哈哈笑起來,似乎十分好玩的樣子,其中兩個孩子還因為爭奪柳條而吵起來。
“狗蛋,把柳條給我,我也抽兩下,真好玩。”
“不給,我還沒玩夠呢。”
“你之前就抽它好久了,我都沒抽過。”
“那它還是大黃抓住的,大黃是我的狗,當然得可著我先。”
小男孩氣呼呼哼道:“不要你的玩意,我自己去折。”
而那種鬆鼠卻趁著這個間隙沒人打它,竟是挺直鼠身人立而起捧著兩隻小爪子對著沈潤之拜了三拜,眼中還有幾滴清亮的眼淚落下來。
沈誠潤心頭猛然緊縮,一陣酸脹,升起一股同病相憐的不忍之感,這隻鬆鼠同他對生命的渴求是一樣的。
“哎呀,你們看,它還會拜人!”小孩子發現新大陸般驚喜叫起來,然後對著鬆鼠就是一鞭子,“快,拜我,不然抽死你!”
也不知道那隻鬆鼠是不是聽不懂,反正就是不拜那群小男孩,為首的小男孩氣得大喊大叫,對著小鬆鼠就又是兩鞭子。
“小朋友,這不是老鼠,是鬆鼠。”沈誠潤心生不忍,出言提醒。
聞言小男孩奇怪地看了眼沈誠潤,“我知道呀,那又怎麼樣,老鼠我還不玩呢。我爸說老鼠臟,玩它會得病,玩鬆鼠就不會。”
本來沈誠潤以為幾個孩子誤把鬆鼠當成老鼠才會這般虐打。
雖說便是老鼠虐打也不好,直接殺了就是。但畢竟老鼠禍害人,有可能是糟蹋了人家家裡的莊票或者衣服。這時候家家戶戶都窮,壞人這些東西那就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因而倒也勉強能說得過去。
可這隻是鬆鼠,鬆鼠不是害鼠,它們更不會禍害家裡東西,就隻吃些野果子為生,不知道怎麼惹到這幫孩子要被這麼殘忍虐待。
沈誠潤再次問道:“可是這隻鬆鼠禍害你家裡什麼東西,你們才這麼對待它?”
小男孩不耐煩的瞪著沈誠潤,“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我們抓住它就玩了,非得有仇,它敢禍害我家裡的東西,扒了它的皮。”
“唉,對呀,扒皮。”小男孩仿佛打開了什麼新大門,驚喜拍手道:“我爸總罵我要扒了我的皮,可我還沒見過扒皮什麼樣呢,正好扒它皮試試。”
“好呀,好呀……”其他小男孩們跟著拍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