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小鬆鼠似乎聽懂了一樣,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連叫也不叫了,認命般瑟瑟發抖。
沈誠潤心頭泛起一陣冷意,隨後就是憤怒。他不知道這群孩子什麼樣的天性,怎能如此殘忍。
就是如老鼠一樣的害鼠,禍害了他的東西,他再怎樣憤怒,抓住後直接弄死就是了,也不會想要折磨。
為什麼這群小男孩卻會毫無同情心地去折磨一隻於他們而言沒有一點傷害性的小動物。
原本沈誠潤想著若是這隻鬆鼠禍害了他們家裡什麼東西,他賠償讓他們放了鬆鼠,現在就不用了。
沈誠潤直接大步走過去,一把奪下小男孩正抽鬆鼠的柳條,又狠狠一腳將那隻大黃狗踹了出去。
彆怪他對這隻黃狗狠,為虎作倀的倀本身也並不無辜。
小鬆鼠此時趕緊快速逃竄,跑進旁邊的鬆樹林,一躍而起,爬上樹尖,隱沒身形,消失不見。
小男孩反應過來後,頓時大怒,對著沈誠潤就撞過去,“你憑什麼放走那隻鬆鼠,我要扒了你的皮!”
對待這種天生殘忍魔鬼一樣的熊孩子,沈誠潤可沒有什麼耐心,他一把就摁住小男孩狠狠一摜,把小男孩摔了一個重重的屁股墩哇哇大哭起來。其他小男孩畏懼沈潤之不敢上前,就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還有幾個迅速跑走了。
倒是那條大黃狗見小主人被打,汪汪叫著咬上來,沈潤之正憋著一口氣呢,撿起地上石頭就砸向那隻大黃狗。石頭正正砸在大黃狗身上,把大黃狗砸得發出幾聲慘叫,夾著尾巴不敢再過來,隻敢遠遠地叫著。
小男孩發現勢頭不好,顧不得坐在地上哭,爬起來就跑,大黃狗跟在他後麵狼狽而去。
雖然趕走了小男孩和大黃狗,但是看著地上的血跡,沈誠潤心情卻很不好,也不知道那隻小鬆鼠沒被救治還能不能在殘酷的大自然環境下存活。
沈誠潤深深歎口氣,抬腳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去,沒想到他隻走了幾步,就感覺到褲腿一緊,腳旁有嘰嘰吱吱的叫聲。
沈誠潤低頭,正是剛才那隻小鬆鼠,小鬆鼠抓著他的褲子迅速爬上來,沈誠潤不禁伸手接住它。這麼近的距離,也讓沈誠潤看清了鬆鼠身上的傷痕,那麼小小的瘦骨嶙峋的身體上被抽打的沒一塊好肉,血淋淋的毛斑駁在一起。本該毛茸茸蓬鬆的大尾巴上毛都沒了,有一塊已經露出皮肉,看樣子像是被硬生生薅下去一樣。
沈誠潤不敢想象他沒看見之前這隻小鬆鼠經曆了什麼折磨,隻這些傷就夠讓他心疼的了。
小鬆鼠趴在沈誠潤的手掌上,筋疲力儘,似乎隨時都會死過去,可是即便這樣,小家夥還是張嘴吐出一枚小小的果子,還衝沈誠潤有氣無力的吱吱叫喚兩聲,似乎在感謝他救它出來。
沈誠潤鼻頭發酸,眼眶發脹,“你吃吧,我不吃這東西。”
小鬆鼠卻已經閉上眼睛,在沈誠潤手掌上一動不動了。
沈誠潤心頭一跳,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然而幸而這就快要到他家了,沈潤之對這附近熟悉得很,趕緊捧著小鬆鼠飛奔起來。
“韓醫生,請您幫我看看這隻小鬆鼠!”沈誠潤風一樣跑進中醫館。
“是一隻鬆鼠,這鬆鼠怎麼這麼慘,這是被誰家小孩打的吧。”醫館的學徒先看見,搖了搖頭道:“你可憐它就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埋了吧,皮肉都沒一塊好的了,救不活了。”
正好這時候韓老大夫走出來,沈誠潤趕緊捧著小鬆鼠過去,“韓醫生,請您救救這隻小鬆鼠。”
那學徒眼見沈誠潤不聽自己勸,一個勁往把那隻血淋淋臟兮兮的鬆鼠往韓清正眼前送,生氣攆人道:“就算你要救它,也要找獸醫,韓老是救人的,又不是救畜牲的。你這人怎麼占便宜沒夠,之前自己一家人生病就找韓老白看病,現在搞隻老鼠還往韓老跟前捧。”
沈誠潤忙解釋道:“我有錢,韓醫生,這次我給錢,之前欠下的醫藥費我也都會還的。”
韓老這個時候也看見被沈誠潤捧在手心中的遍體傷痕的小鬆鼠。他衝自己的學生擺擺手,製止住學徒攆人的動作,那學徒雖心有不甘,卻隻能站在韓老身旁,雙眼虎視眈眈瞪著沈潤之。
“這是鬆鼠?”韓老問道。
“是的。”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若不是沈誠潤事先告訴他這是隻鬆鼠,韓老還以為是隻老鼠呢。鬆鼠於老鼠最明顯的區彆就是那蓬鬆的大尾巴,這隻鬆鼠的尾巴上的毛被薅禿了,隻剩下光禿禿皮肉血淋淋的一根尾巴。
沈誠潤垂下眼簾,遮住眼中情緒,“我在路上遇見的,它實在可憐,被幾個熊孩子捉住玩弄。”
韓清正重重歎口氣,“我這裡有一些止血消炎治療外傷的藥材,你拿回去搗碎給它敷上吧,這麼嚴重的傷勢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肺腑,能不能醫治好,隻能看這小家夥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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