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這裡還有李掌櫃給的糖塊,你要吃我分你幾塊。”雖然這幾日賺了錢,但是一想到那好幾元的房租,沈誠然就心疼。
“咱們家之前長期不吃肉,家裡人都營養不良,而營養不良常常伴隨著低血糖。咱們倆出來賣貨還有個伴,姐就自己在家,她低血糖犯了怎麼辦,都沒個人幫忙。買些糖,她難受吃些。”
沈誠然頓時就讚同了,經過這段時日和姐姐相依為命,沈誠然自己不吃,都要給沈清雅,所以沈誠潤一說給沈清雅買的,沈誠然就不心疼了。
沈誠潤兄弟回來時,沈清雅剛做飯,她驚詫中帶著擔憂問道:“你們今個怎麼回來這麼早,東西都賣了嗎?可是遇到什麼意外?”
沈誠潤知道沈清雅的不安,家裡沒個頂梁柱,作為兄弟三個最大的孩子自然就承擔起家庭重擔,偏偏這個時代對女子天然有著拘俗,致使沈清雅無法為兩個弟弟提供經濟,長此以往,經濟這塊就成了沈清雅的心病。在原身記憶中,每每夜半醒來,沈清雅都清醒著,也不知是從未入睡過,還是夜半驚醒。
沈誠潤作為AI不知道存在幾百年,雖然殼子是少年人,然而內裡的靈魂確是成年不能再成年的成年人,心底也就一直將沈清雅姐弟當成孩子看待。
沈誠潤此刻不免心疼這兩個孩子,語氣愈發溫和,帶著安撫的意味,“是好事,有一家雜貨鋪和咱們合作,他家肥皂以後都由咱家供應,這不今天剩下的肥皂他都包圓了。”
沈清雅驚喜地捂住嘴巴,大大的眼睛裡閃動著激動的淚花。
“這是好事,彆哭。”沈誠潤打開籃子把裡麵的糖塊拿出來,驚動了已經睡著的福福。福福現在很幸福,睡在吃了一半的栗子旁。它睜開眼睛瞥了一眼沈誠潤,就把吃了一半的栗子藏進嘴巴裡,然後一躍而起,熟門熟路地跳上床,團在屬於沈誠潤的枕頭邊。
“我給你衝杯糖水,吃些甜食能使人身心愉快。”沈誠潤起身衝了三碗糖水,給包括自己的每人一碗,順便把白糖放在高處,以免院子裡的狗進來,
“我現在就很高興。”沈清雅捧著碗,舍不得喝。
沈誠潤卻非常舍得,原主的記憶中糖是很美味的滋味。迫不及待嘗了口,甜甜的味道順著喉管滑進胃中,帶起對未來的期盼。
沈清雅見沈誠潤兄弟兩個都喝了,這才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吱吱'地叫聲響起,福福跳到沈誠潤身上,小短爪扒著他的手,竟是聞著甜味找過來。
沈誠潤沒辦法,就把福福的小碗翻出來,給它倒了一個碗底。
福福埋頭進碗,香香的喝起來。
“呦,都在家呢!”門簾被撩開,花嬸子從門外進來,堆著一臉假笑,咯咯地問道:“吃了沒?”
沈誠潤撫摸小鬆鼠不搭理花嬸子,沈清雅垂首不語,隻有沈誠潤嘟著嘴冷言冷語道:“關你屁事!”
花嬸子一哽,慣性就想罵人,然而話剛要出口就想起今個是有事求著沈家,立時又吞了回去,把臉憋得通紅。
半晌才順過這口氣道:“你們這些年也多虧我照顧著,想當初這房子還是我幫忙聯係的,要不然連個遮身避雨的地都沒有。這些恩情我從前從未提過,今個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花嬸子這番話真是好不要臉,沈誠潤被震驚,他知道人不要臉起來天下無敵,卻沒想到花嬸子能這般不要臉。
沈誠然氣得呼哧呼哧地,恨不能撲上去狠狠撕咬花嬸子。
花嬸子此刻臉都不紅,越說越覺得理所應當,“沈家大小子,你家那肥皂生意是怎麼回事,沒少賺錢吧,我家你幾個兄弟現在都抗麻袋,那活挺累,也賺不了幾個錢,就讓他們跟你一起乾,到時候發財了也忘不了你。”
花嬸子雙眼瞥見沈家三姐弟手中都端著碗,頓時就了然,這沈家姐弟必然是在喝糖水,否則怎會人手一個碗。目光落在福福身上,頓時又氣又嫉妒。一隻灰突突的老鼠竟然也配喝糖水。她家小孫孫都隻有過年才能喝上。
沈誠潤給氣笑了,沈誠然則是炮仗一樣彈起來,一頭撞向花嬸子,把人趕了回去,“我哥才不會帶你做生意呢,彆才做夢了!”
花嬸子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進了屋門,周強見自家老娘氣成這樣,甕聲甕氣問道:“娘,你怎了?”
花嬸子罵道:“還不是沈家那幾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兔崽子。我本想著給他們一次機會和氣生財,偏偏那幾個小兔崽子給臉不要臉。明個讓你表哥跟著他們,摸清他們的線咱們自己乾,膽敢不從,彆說我跟那些洋人舉報他們。洋人若是知道他們膽敢倒賣廠子裡的洋皂,叫他們九族都跟著吃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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