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甲油膠工廠廠長陳光明帶著七八套甲油膠趕到美甲鋪笑眯眯道:“沈總經理知道您的同學喜歡,特意打電話吩咐我給送過來。”
早上沈誠潤走的時候碰見沈清雅她們,就打電話告訴陳光明準備幾套甲油膠送到美甲鋪,對於沈誠潤而言,若是這點小東西能幫助沈清雅增進朋友間友誼就太值了。
沈清雅接過,一人分給一個小匣子。
“謝謝。”韓梅雨笑得見牙不見眼,伸手接過。
小匣子四四方方,有一把小鎖頭,小小的鑰匙就被拴在鎖頭旁邊,插進去一擰,啪嗒一聲就打開了。
韓梅雨驚喜道:“這不是裝飾,竟是真的能有。”
再看匣子裡麵裝有整套的甲油膠,包括海綿條、拋光條、美甲銼、死皮叉、底膠、十三色甲油膠、封層,還有紫外線燈。
至於指甲飾品就沒有了,那些東西都是後配,沈家工廠不生產。市麵上的甲油膠套裝也是這般賣的,一套整二十五元。
就這價著實不便宜,可還是供不應求,哪家百貨大樓有賣,不過一日就能搶個精光。
韓梅雨等小姑娘各個喜歡得不行,對沈清雅更加親密,再加上沈清雅年紀最大,隱隱已有以沈清雅為首的意思。
沈誠潤和葉懿早就約好爬山,吃過早飯葉懿就來接他。
沈誠潤趕緊上樓換衣服,福福在床上滾了一圈,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肚子,現在福福已經長好新毛,柔柔軟軟的,十分好摸。
摸夠了起身要走,福福早被他一通摸揉弄醒了,見他要走就竄上去非要跟著。
沈誠潤搖著一根手指,“不行哦,不能帶你去,你還記得上次你非纏著人,我捉你你不下來的那次嗎,這次我就跟他出去玩,可不能帶你,以免叫他回憶起上次尷尬的經曆。”
沈誠潤伸手去捉福福,福福卻一頭紮進他長衫內。沈誠潤無奈,隻能解開領口的盤口捉福福,福福動作靈活蹭地一下就從沈誠潤長衫下擺竄出去。
沈誠潤見福福跑了,也就沒在意,自己轉身離開。沒看見福福趁他不注意,把他藏在胸口的荷包偷出來,一鬆口荷包掉在地上。
沈誠然也換好了長衫,兄弟兩在樓下彙合,先後坐進葉懿車中,本來沈誠然身量最小,正應該他坐在最中間,但沈誠潤考慮到葉懿的性子,怕陌生人挨著他會讓葉懿覺得不舒服,這才自己坐在中間。
沈誠然上來,剛要坐下,就聽到吱吱兩聲,原來福福偷偷跟了下來,藏在沈誠然的衣衫下擺。
葉懿看見福福身體就僵了下,偏偏福福還不知道死活地往葉懿身上竄,葉懿僵硬得身體都要成木頭了。
“你怎麼跟來了,不是不讓你跟出來嗎?”沈誠潤忙去捉福福,福福就又如那天那般在葉懿身上竄來竄去,好一陣鬨挺。
“算了。”最後葉懿頭疼地揉揉眉心,“它不肯下去就讓它跟著吧。”總之彆在他身上竄來竄去就行。
此時的容華山上樹木已經抽出綠條,磚石鋪就而成小路蜿蜒其上,仿佛連接天地。
葉懿還沒登山呢,先覺出了累。
沈誠潤倒是還好,最近天天早起練武也不覺得累,至於沈誠然、武威、文智三人體力也都還好,唯獨常年不愛運動的葉懿爬了一會兒就爬不動了。
“那邊有涼亭,我們休息會兒吧。”沈誠潤指著一處修建在半山腰上的涼亭道。
“好。”葉懿頭上已經有了汗珠,大口喘息。
涼亭旁有賣水賣冰棍的,沈誠潤就走過去,五月的天氣雖然不冷,但也絕對談不上熱,不適合吃冰棍。
沈誠潤就問道:“水怎麼賣?”
攤主笑嗬嗬回道:“茶水和糖水五分錢一碗,蜂蜜水十分錢一碗,先生喝哪種水?”
茶館裡同樣的東西都是論壺賣的,這裡卻是論碗。不過沈誠潤可以理解,畢竟人家攤主總要背上來,每日來來回回的體力勞動也值這個價。更何況,現在沈誠潤已經不差錢了,更不會計較這些。
他道:“給我來五碗蜂蜜水。”說著去摸荷包,結果全身都被他翻遍也沒找到,沈誠潤猜測要不就是落在家裡沒帶出來,要麼就是路上遺失了。
不管哪樣,先付錢要緊,沈誠潤不好意思問葉懿等人要,就回頭神色正常地喊沈誠然,“誠然你過來下,看你想吃些什麼。”
沈誠然這時候正是長個子的時候,早上又練武,這會兒又爬山,體力消耗大半,又累又渴,就屁顛顛跑過來。
沈誠潤神色自然道:“水我點了蜂蜜水,你可還想吃什麼乾糧?”
沈誠然看乾糧也沒什麼,就是大餅子,不過他有點餓了,也不挑剔,就道:“我要一張餅子。”
“好嘞。”攤主答應著道:“承蒙惠顧,一共五角五分。”
沈誠潤語氣溫和道:“誠然,我荷包落在家裡了,你先付錢,回去我給你。”
沈誠然卻是呆呆的瞪大眼睛,似是被驚嚇到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驚叫道:“哥,你都點了什麼,怎地這般貴!”
“五碗蜂蜜水,一張你點的玉米餅子。”
攤主道:“我這從山腳下背上來總要勞力吧,不貴了,若是你到了山頂,價格比我這還要翻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