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盛和在上海有分公司,直接派了保姆車來機場接她們,還帶了衣服過來。
車從機場開到市中心還要好一會兒,時間緊急,中間也來不及先去趟住的地方,在保姆車上簾子拉起來,夏之餘直接在車上換了身得體的衣服,稍微梳洗了一下,等會兒就可以直接去吃飯了。周一舟則衣服本身就穿的合適,沒有什麼要換的,隻是在車上補了個妝。
連路上帶堵車的時間,周一舟帶著夏之餘到飯店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好在這個時間對於上海來說並不算晚。讓向正柔自己出去找個地方安頓一下自己,倆人便跟著服務員往包廂走,正走到一半,就碰見來接她們的人。
“誒呀一舟!一舟!這兒呢!我正要去接你們呢,巧了,路上碰見了!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啊哈哈哈……”
“還是鄧哥會看人,看來我最近沒白保養。”
周一舟從下車開始麵上便沒那麼冷了,遇人便帶三分笑,倆人老友似得打了個招呼,站在走廊上互相擁抱了一下。
倆人招呼完,鄧自明便看向周一舟身邊的夏之餘,微微彎腰對著她笑道:“這就是餘餘吧?長得真漂亮!你好,我姓鄧,叫我鄧叔叔就行。”
“鄧叔叔好。”夏之餘從善如流地應了聲。
“哎!這孩子好,不怕生!”鄧自明掉個頭,一手在她肩上虛虛搭了一下,拍拍她的肩,便揮退服務員自己引著倆人朝前走,“不要你了,我帶著她們去就行,給我們上菜啊!謝謝你!來,我們過去吧,再聊他們得說我把人接跑了哈哈哈!老劉幾個都到了……”
去包廂從電梯上三樓,中間的路途,鄧自明便一直和周一舟聊著,期間也沒冷落了夏之餘,時不時地問上兩句,再誇誇,很快就一副相熟的模樣。
到了包廂,夏之餘才發現,哪怕考慮了電梯,她還是低估了這家飯店。飯店裡全部地麵就鋪了紅色的地毯,內部安幾部電梯不說,包廂也不能叫包廂,該叫小廳,那麼大的麵積僅擺了張十人的圓桌。彆說現在10年了,放到她重生回來的那一年,這條件也夠可以。
剛在門口一打眼,她還以為自己見到了重生前的場景。
不得不說,她重生回來這麼久,錢賺得不少,去過最高檔的地方,還屬今天這家飯店了。
包廂裡麵五個人,加上來接她們的鄧自明總共六人,四男兩女。周一舟領著夏之餘進屋,挨個兒認人問好,隨後帶著人入座。
桌上已經擺了酒水和飲料,酒在圓盤上放著,每個人的座位上倒各放了一盒品立牛奶。
實話說,看到擺了一圈子的品立牛奶,夏之餘的心是放下一半的,能這樣擺一圈,就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今晚是個正經飯局。
服務員看了眼今天請客的劉誌軍跟他打了個手勢,獲得同意後席麵開始上菜,酒水開始倒起來,劉誌軍主動招呼服務員把小姑娘的酒杯撤下去,給她倒牛奶,夏之餘跟在他話後麵趕忙道謝。
今晚上的飯局,主要就是為了讓雙方先見一下,熟悉熟悉認認人,品立作為東道主便來請了這麼一桌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撤了盤子緊跟著又上一道熱菜,品立的人又催著大家吃,夏之餘卻看著盤子愣住了神,看身邊人筷子伸出去了,下意識地在桌子下按住了周一舟的腿。
“怎麼了,餘餘?”周一舟的腿驟一被人摸,眸光就寒了下來,那一下子來得快去的也快,轉頭看向夏之餘的時候笑的親和,眼中已恢複平靜,帶著三分笑意。
“盤子裡東西堆滿了,周姐……我可不可以倒掉呀?”
小姑娘說話時怯生生的,聲音又小,一副“不好意思給大家添了麻煩”的模樣。
聽到這話,周一舟看了她幾秒,放下要伸出去的筷子,很快笑起來:“當然可以啊。”隨即,便招過服務員來倒盤子。
旁邊幾人看了笑著打趣“孩子還小呢”,愈發的把夏之餘當做小孩照顧。
周一舟也跟著笑了兩句,與大家碰了個杯,隻是再拿起筷子的時候卻問身邊的夏之餘,“還想吃什麼?夠不到的周姐幫你夾。”
“唔……不要肉,再喝一杯品立牛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