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棠看著薑萊,忍不住再三囑咐:“萊萊,路上一定要小心,”她轉而看向多多,“多多,照顧好你媽媽。”
多多搖了搖尾巴。
薑萊拉緊導盲鞍的支架和繩子,“放心吧奶奶。”
沈秋棠:“你走吧,我看著你走了我再走。”
“好,”薑萊說,“多多走吧,帶媽媽去乘公交車。”
多多聽到指令便帶著薑萊沿著路邊往另一個方向的公交站台走去,沈秋棠一直望著薑萊,直到看見薑萊到達了公交站台這才放心開著三輪車往美食街那邊去了。
薑萊在多多的帶領下坐在公交站台的長椅上。
周圍的路人都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盯著薑萊上下打量,左看右看,甚至還能聽到有人說。
“這麼漂亮的大美女怎麼偏偏是個瞎子呢?”
這樣的話,薑萊已經聽到過無數遍了。
是啊,她怎麼就瞎了呢……
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不一會兒,有輛公交車來了,由於這輛公交車沒有打開報站器,薑萊無法知道這是幾路公交車,所以隻好牽著多多站了起來,然後說:“多多,帶媽媽走過去。”
多多帶著薑萊來到公交車門口。
薑萊問:“師傅,請問這是99路公交車嗎?”
公交車司機回答:“是的。”
薑萊拉了拉導盲鞍的繩子,“多多走,帶媽媽上車。”
哪知薑萊的右腳剛踏上公交車,公交車司機就說:“哎哎哎,不能帶寵物狗上公交車,咬人怎麼辦?快下去。”
薑萊一聽就急了
,連忙說:“多多不是寵物狗,它是導盲犬,導盲犬是工作犬,它不咬人的。”
她一邊說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個牌子,“師傅,我可以給你看證件,它是導盲犬,不咬人的。”
“那也不行,”司機依舊保持著拒絕的態度,語氣還有些不悅,“它咬不咬人不是你說了算,我得為其他乘客的安全負責,狗就是不能帶上公交車,快下去彆耽誤時間。”
薑萊堅持:“它有工作證件的,它真的不咬人。”
“快下去啊,”車上一個乘客喊,“彆耽誤時間好嗎?”
“是啊,”另一個乘客說,“萬一咬人怎麼辦?它這麼一大隻,一口咬下去那還得了?”
聞言,薑萊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非常不舒服,無奈之下隻好讓多多帶她下了車,這樣的情況她之前也遇到過,可是就是會很難受很難受特彆難受。
多多更是。
它身為一隻導盲犬,被人拒絕,會傷心難過。
薑萊知道應該顧及彆人的感受,但她真的很想國內能多普及有關導盲犬的知識,至少告訴彆人導盲犬不會攻擊人。
“沒關係的多多,我們坐下一輛公交車,”薑萊摸了摸多多的頭,語氣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乖,媽媽愛你。”
多多看上去委屈巴巴的特彆可憐。
乖乖地趴在薑萊腳邊,一臉遭受打擊受了傷的模樣。
好在下一趟99路公交車來的時候,司機讓薑萊和多多上了車,薑萊工作的地方在大學城的附近,那邊有一條很著名的藝術街,而她就在藝術街的Mo.Blue工作。
Mo.Blue是非常著名的音樂培訓機構。
每天九點上班,提前半個小時到就行,她每天的工作量按學生所學的時長來算,中午在工作室吃飯,下午上完課就可以直接回家了,每天都是如此,周而複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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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經五個月沒日沒夜的拍攝後,尤歡終於在古裝權謀劇《天下長安》的劇組殺青了,從南城回到江城的第一天好不容易有了一時半會的個人時間,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即將回到所住公寓的時候,她被出車禍了。
沒錯,是被出車禍了。
尤歡在江城的嘉世風華買了一套高檔公寓,她之所以在這裡買是因為這邊雖然在市中心附近
,但是對麵是古老卻不破舊的春熙巷,比較安靜,所以選擇了這裡。
這天傍晚,她獨自一人開車從公司回嘉世風華,在等紅綠燈的途中,突然有一輛開著三輪車的老奶奶從一旁的小道上衝過來撞上了她的車,老奶奶的頭撞破車窗磕破了腦袋,到處四濺的碎玻璃劃傷了她手臂。
結果就是都去了醫院,車都被警察拖走了。
警察說老奶奶之所以會撞上她的車,是因為刹車壞了車失控了,也幸好是撞上了她的車,如果衝到路中央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可是……
她花幾百萬新買的跑車就這麼……擱誰誰受得了?
經紀人和助理在第一時間就趕來了醫院。
由於尤歡身份特殊,所以就提議私下處理,因此醫院和警方都沒有聲張,媒體那邊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她們這才放了心,不然新聞一出絕對引爆網絡。
所幸尤歡手臂是輕微劃傷,過不了多久就能愈合,也不會留下傷疤,隻是老奶奶|頭部的傷有些嚴重,還有些輕微腦震蕩,這會兒已經包紮好傷口送到病房休息去了。
尤歡包紮好傷口後,她和經紀人還有助理坐在老奶奶病房外的長椅上,等待著老奶奶的家屬。
不知過了多久,隻見一個神色慌張,麵容蒼白的漂亮女人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女人手中牽著一隻金毛,金毛身上穿著一件很特殊的衣服,上麵寫著一行字。
——導盲犬工作中請勿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