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四月初,正是櫻花盛開的時節,也是東京咒術高專開學的時間。
黑色蘑菇頭少年拖著行李箱從公交車上下來,望著嶄新的、巍峨又氣派的高專大門,露出一個元氣滿滿的笑。
灰原雄感歎:“雖然地點偏僻,但是真不愧是神秘的咒術師學校啊。”
“聽說是因為去年的學長入學時把大門拆掉過,二年級的班主任夜蛾老師還特地在我們這屆的新生邀請函裡,加上‘入學時禁止在校門口打架鬥毆’的字樣。”
灰原雄轉身,看見了身材高大,五官明顯比亞洲人立體很多的金發同齡人。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大門這麼新。冒昧問一句,你是外國人嗎?”
七海建人一本正經:“我有四分之一的丹麥血統,是今年入學高專的新生,名叫七海建人。”
灰原雄拖著行李箱湊到他身邊,空出一隻手,做出握手的邀請:“我叫灰原雄,也是今年入校的新生,以後我們就是同期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找我,我會竭儘所能的!”
七海建人握住那隻手,點到為止的晃了一下,很快鬆開。
灰原雄:“聽說我們還有一位同期,還是個女生誒。我們要在這等等她嗎?”
話音剛落,跑車引擎的聲音呼嘯著由遠及近,聲音大到以咒術師的耳力說全校都能聽見也毫不誇張。
熒光綠的蘭博基尼跑車橫衝直撞,以仿佛要把人撞死的勢頭衝向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門,七海建人拉著灰原雄迅速後退,跑車一個甩尾停在兩人麵前。
從跑車上下來一個白色衛衣衛褲的藍發男人,他絲毫沒有差點把人撞飛的愧疚,反而活潑地朝兩人揮手:“你們好呀,我是真人。”
灰原雄雖然受到了驚嚇,但他很快就緩過來了,絲毫不計較,在看清下來的是個男人後愣住:“嗯?不是說最後一位同學是女生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七海建人蹙眉:“感覺不太對勁。”
“對新同學竟然這麼冷淡嗎?還是說,這就是櫻說過的校園霸淩?”
真人刷地湊到兩人麵前,速度快到讓七海建人瞳孔驟縮:剛剛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哪有半點傷心?完全是純粹的好奇,仿佛天真無邪又肆意妄為的孩童,明明是在用一米八的身高,露出二歲孩童才會有的眼神,卻並不讓人覺得違和。
至少灰原雄就覺得大概是他記錯了新同學的性彆,主動搭話:“你好,我們是你的同期,這是七海建人,我叫灰原雄,以後大家就是同學了,還請多多關照。”
“真人同學是就叫真人嗎?那該怎麼區分姓與名呢?順帶說一句,你的跑車好酷!”
他伸手想要跟真人握手,被七海建人攔下,轉頭看過去,發現七海同學手握成拳,緊繃著身體儼然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表情嚴峻地盯著真人。
“這家夥的氣息不對,他好像……根本就不是人。”
“新
來的學弟們跟大魔王的咒靈聊起來了誒!”不遠處傳來另一道活潑的聲音。
“畢竟是擁有人類一樣智慧的咒靈,能夠聊天也很正常,我最近也在研究該怎麼跟不太能正常說話的特級咒靈溝通。”這是另一道相對溫和的聲音。
五條悟哢哢把嘴裡的糖果嚼碎:“你不會是在說最近調服的那個裂口女吧?天天對著那種長相,還要嘗試跟它溝通,真的不會做噩夢嗎?”
夏油傑禮貌微笑:“至少比蟑螂好億點。”
五條悟隨意點點頭:“那倒是。”
他瞥了一眼聽到“咒靈”二字後就石化在校門口的兩位學弟,捂著嘴卻一點都沒有減小音量:“完全石化了啊,傑,和校門口那兩隻新采購的狛犬好像。”
“不要這麼說啊,悟。”夏油傑搖頭:“門口蹲著的狛犬明明是一樣的身高體型。”
校門還沒進,濾鏡就碎了一地的七海建人:“……”
他表情凝重地站在原地,思考著接下來五年的高專生活該怎麼過。
灰原雄:“兩位是高專的學長嗎?學長剛才說的咒靈是什麼意思?是說真人同學其實是個咒靈?咒靈也能來上高專嗎?”
作為被議論的中心,真人完全不為所動,不但完全以旁觀者的態度站在那,甚至還頗有閒心地朝有過一麵之緣的兩位咒術師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