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2)

會客間一片寂靜,牆上掛著巨大的“禪”字,桌麵的香爐飄蕩著嫋嫋白煙,模糊了視線,房中氣氛肅穆,唯有小狗,還在歡快地甩著尾巴。

禪院直毘人的坐姿大馬金刀,氣勢凜然,把玩著腰間的酒葫蘆,擺明了要拿氣勢壓人。

“您確定要知道嗎?”五條櫻絞緊手指,坐立不安,怯生生地咬了咬下唇。

伏黑惠: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抱著狗,默默退到角落。

“彆裝了,老頭子我活了這麼多年,鑒彆能力還是有一些的。”禪院直毘人目光沉沉,如同兩汪深不見底的幽潭,無形的氣勢激得兩隻玉犬呲牙低吼,小惠也戒備地盯著他。

“任由直哉跟你接觸,是我的失誤,但我這人從不會在同一件事上跌倒兩次。”

五條櫻抬起頭,做作的緊張消失了,變為一派嚴肅和凝重,她拍了拍手,聲音微沉:“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說了。”

禪院直毘人看似在把玩葫蘆,實則在預測她會說的話。

是直接公開術式嗎?還是會打岔岔開話題?還是會用十種影法術為籌碼,威脅他?

桌子傳來機械轉動的哢嚓聲,什麼東西緩緩從桌子下麵升起。

小巧精致的微縮富士山手辦裡很有情調地插著一隻紅玫瑰,珠圓玉潤的壺含羞帶怯地露出它的真麵目。

這位咒靈先生閉著眼睛的模樣是如此的安詳,我們有理由相信,它一定是迷醉於自己腦中玫瑰的芬芳!

五條櫻:“我的術式……”

機械還在動,漸漸露出一道小巧而苗條的棕色身影,它頭戴王冠,以自由女神托舉火炬的姿勢舉壺過頭。

五條櫻:“具象化來講,是‘霸道術師愛上你,嬌嬌咒靈哪裡逃’。”

禪院直毘人:“?”

五條櫻不在意對方的迷惑,慈愛地摸了摸漏瑚日漸圓潤的壺身:“對此我們壺寶深有體會,你說是不是~”

壺睜眼了,壺張口了,壺罵人的技巧日漸化臻,五條櫻眼疾手快地往它嘴裡塞了塊糖。

漏瑚冷笑,牙齒用力——咯嘣!

五條櫻又塞了一塊糖。

咯嘣!

五條櫻塞了一塊鐵。

咯——等等!

漏瑚瞪大眼睛:“yue!!”

嘴不能噴就用頭噴,頭頂的玫瑰瞬間被火焰吞沒,竄出來的火焰點燃了頭頂垂下來的引線,引線一路燃燒……

!特級咒靈?!

禪院直毘人反射性地握上腰間刀柄,聽見“嗖”的一聲趕緊回頭,正看見掛著“禪”字的牆上刷地垂下來一張條幅,上書:

熱烈歡迎投資人禪院先生來我教視察!

禪院直毘人抬頭,和維持吐舌姿勢掛在牆上的咒靈麵麵相覷。

一時間誰都沒動。

他表情扭曲,又艱難地克製住,攥緊刀柄,臉皮繃緊。

咒靈甩甩舌頭,充

當“條幅”的舌頭晃了晃,另一邊的引線終於燒完了,“砰——”的一聲,從頭頂灑出超大一捧小彩帶。

猴姐放下壺,扣上尖頂小紙帽,叼著卷哨,對準禪院直毘人的方向,用力一吹——

五條櫻和真人一齊熱烈鼓掌。

牆角的小惠海膽的每一根刺都紮滿了彩帶。

他雙目無神,有種身為正常人的孤獨感。

禪院直毘人?他頂著滿頭滿身的亂七八糟小彩帶,連胡子上都掛了好幾條。

“這就是當前最潮流的多巴胺風格裝扮。”五條櫻十分自信,一腳跨過桌子,大力攥住禪院直毘人的手,上下甩動,“怎麼樣?感受到我的真誠了嗎?”

禪院直毘人:“……”

他真的找不到再忍下去的理由了。

於是抽出長刀,當頭劈下!

五條櫻麵不改色,發動術式,咒力加持,空手接白刃。

禪院直毘人臉色大變,一拳打來。

五條櫻同樣握拳,在咒力的加持下和他硬碰硬。

禪院直毘人被震的手臂發麻,更可怕的是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體內消失的咒力,近乎驚駭地抬頭看向五條櫻。

五條櫻隨手把他的刀一丟,大馬金刀地單腿踩在桌上,哈哈一笑:“您彆怕,畢竟我又不是什麼魔鬼,術式不是消除咒力,無效化隻有幾秒鐘而已。”

還不等禪院直毘人鬆口氣,就聽她道:“我真正的術式,是瞪誰誰懷孕啊。”

“……”

“……”

禪院直毘人足足愣了三分鐘,從家裡快生了的禪院扇,想到總監會裡懷孕的高層,再想到接了電話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發誓一定抓到“詛咒師”的五條光,攥緊拳頭,青筋暴起,被氣了個頭暈眼花。

“你說什麼?你的術式是什麼?!”

忍不住表情猙獰jpg.

“是瞪誰誰懷孕啊!”

禪院直毘人:“……”

五條櫻豎起大拇指:“彆怕,不是我的,十個月內,不管您和男人、女人、外星人發生點什麼關係,您就能生下嫡子中的嫡子。”

她那是半點不藏著掖著,心裡話啊,一股腦地往外倒:“誒?原來您真的不知道我的能力嗎?可是直哉早就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