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懂,但還是繼續說:“瞧著蘇知青年紀不大,但是說起話來可真是……羞死人了,那檔子事兒……。”她看了許諾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許諾聽到這裡,覺得女主大概是穿越的了,因為如果是重生的,她大概率是不知道扶弟魔這個詞兒的。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蘇蘇突然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性子變得那麼尖銳,她之前不是挺能藏拙的?
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天在山上遇到韓昂和蘇蘇說話的事情,當時蘇蘇的表情就不太對,韓昂的表情也不太對,但是韓安並沒有說當時蘇蘇跟他說了什麼,所以具體是什麼情況她也不太清楚。
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事兒和蘇蘇變了性子有關係。
“那蘇知青平時不是看著挺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宋鬱禾問。
“嗐,可不是說嘛。”那婦女放下手裡的杯子:“當時可把我們都嚇了一跳了,都沒想過蘇知青性子那麼辣。雖說許大貴這事兒做的是不地道,但是到底是他們家自己的事兒,你說蘇知青一個小姑娘摻合啥。”
“我琢磨著這事兒沒準還是蘇知青起的頭,畢竟帶弟那丫頭也算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哪裡有這個膽子敢逃跑,要是沒有蘇知青摻合在裡麵,帶弟那丫頭肯定就是老老實實地嫁過去了。”
說著婦女歎了一口氣:“這老許家,也是造孽。”
隊員們都知道宋鬱禾和許家老屋那邊不對付,一般也不會拿許家老屋那邊的事兒來惡心她,但是對於這種八卦宋鬱禾一般也會跟著聽一聽,不會說她們一說就不高興,所以有些她們覺得能拿出來說的事兒也會跟宋鬱禾說一說。就比如現在這事兒,她們覺得該跟宋鬱禾支會一聲,免得許家老屋那邊又想要攀咬宋鬱禾,要知道現在許招娣可邪性著呢。
她看看宋鬱禾又看看許諾,還是提醒道:“諾丫頭,你平時沒事兒的話就離許招娣遠著點,她今天可一點都沒有把帶弟那丫頭當親姐姐,知道帶弟跑了她是真的恨不得想要現在就去把人找回來送到那老鰥夫家裡去。”
這些年來許家老屋那邊的事兒她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許大貴和王大妞離了婚,許大貴一直想要重新找一個但是又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一家子人老的老的不重要,大的大的也是個窩囊廢,許求弟還太小了,許招娣一肚子臟心眼,許光宗完全就是被養成了一個小祖宗,她們家現在沒有說倒了那都是因為有許帶弟裡裡外外的操持,現在許帶弟跑了,老許家怕是也不行了。
這種不行,並不是說活不下去了,而是想要過的好那是沒可能的。許招娣一把年紀了還不會做飯,沒有了做飯的人,她們一家子都不一定能弄熟飯來吃。況且沒有許帶弟做家務,剩下那些人估摸著隻能把一個家弄成豬圈。
許諾笑著點頭道謝:“我知道的,謝謝嬸兒。”
“她平時都不愛出門的,就是在家裡寫寫畫畫的不動彈。”宋鬱禾也幫著說話:“而且言言寶貝著他姐呢。”
“這倒是。”提起這個來報信婦女也很羨慕許家人的感情,雖說她家情況也不錯,但是想要像許家這樣溫馨那是差遠了。日子好起來了,她幾個兒媳婦兒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都想著要分家自己當家作主呢。她們也不想想,現在是有自己鎮著,要是真的分了家,那些錢那些糧食哪裡夠她們謔謔的?
想到這裡她又眼饞的看了許諾一眼,覺得這樣的金餑餑,怎麼就不能便宜了自己家呢。她來走這麼一趟,不也是想著能過來看看許諾,萬一她覺得自己不錯想著自家情況還好還溫馨,就想著給自己當孫媳婦呢?雖然這個事情不太可能,但是萬一呢,萬一這會兒許諾就眼神不好使了瞧上自己家了呢。
許諾不知道這個報信婦女的想法,她陪坐在一邊聽她奶和這個婦女說話,等婦女說過了癮心滿意足的走了之後,許諾才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跟宋鬱禾說:“奶,你說帶弟姐哪來的勇氣敢跑?她連介紹信都沒有吧,就不怕被打成盲流?”
現在對這種事兒可是很看重的,沒有介紹信哪裡都去不了,她不覺得許帶弟要跑還會特地去找大隊長開介紹信,如果大隊長是開了介紹信的話,現在許大貴她們也不會隻盯著蘇蘇不放,他們早就去找大隊長要說法了。
“山裡沒有媳婦兒的人家多了,找個合適的地方落腳,挑一個自己喜歡的漢子不就能把戶落下來了,有些空子鑽起來還是很容易的。”畢竟隻是往山裡走,要是往城裡走,沒有介紹信進城都進不了,也就隻有山裡一個選擇了。
許諾‘唔’了一聲,覺得她奶說的對。
“帶弟那丫頭……。”宋鬱禾歎了口氣:“跑了就跑了吧,自己願意反抗,怎麼也比留下那個家裡好。”
“那倒是,帶弟姐也該為自己活一回了。”
宋鬱禾深深的看了許諾一眼,沒再說話。
**
另一邊蘇蘇好不容易被大隊長解救出來,艱難的回到了知青點。她整個人埋在被窩裡,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都已經穿越了,她掌握了劇情,她就該是主角啊。為什麼她除了知道劇情這個金手指之外彆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穿書女主的標配空間呢?空間的標配靈泉呢?再不濟給個係統也好啊。
還有為什麼書裡麵的劇情都不一樣了,那個許諾不應該早早的就死了嗎?還有韓昂,他作為書裡麵最厲害的人,為什麼他的發展和書裡麵完全不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她穿越一場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