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組長世界(2 / 2)

樓羽笙看著酒保,輕輕挑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剛才問我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那時候臉上可不是現在這副表情啊,不過照現在看來,你們這家店也不過如此……”

樓羽笙麵前一字排開一長列的空杯子,那裡麵原本裝的全是jackpot最烈的“野酒”,意指不在菜單名目裡明著列出來,而是酒保的看家“秘笈”的極品調酒,隻對懂行的客人現調。這些“野酒”無一不是高度數的烈性“失身酒”——但是樓羽笙幾乎是仰脖子就一杯杯喝光了,比喝白開水還要爽快。

酒保的臉色自然越來越難看。

樓羽笙評價完,便又扣了兩下吧台黑色大理石的台麵,但這次卻讓酒保感到心驚膽戰,因為這個外貌俊朗的男人每次希望增加酒精度數或者基底酒混合種類的時候,就會有節奏地敲擊台麵,意為“升級難度”。

——然而在剛剛,酒保自己壓箱底的一種調酒已經被樓羽笙逼得調出來了,這可是在整個jackpot內部都沒有人敢嘗試的傳說,“地獄之戰”,竟然也被他輕輕鬆鬆喝光了。

也難怪酒保會臉色這麼難看,後悔自己一開始看走了眼。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您剛才喝的那杯‘地獄之戰’已經是本店最烈的一款酒了,實在是……”

樓羽笙像一個被勾起酒癮的酒鬼一樣,打斷了酒保的解釋:“不對吧,據我所知,你們這裡明明還有一款,叫什麼……‘命運轉盤’的酒,彆藏私啊?”

酒保的目光驟然鋒利地看了過來:“是‘命運轉輪’,先生原來是想見識‘命運轉輪’的威力嗎?嗬嗬……如果是它的話,確實連‘地獄之戰’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但是很可惜……它並不是一款酒,而是一個……危險的遊戲。”

樓羽笙摸了摸下巴,滿臉的渾不在意和躍躍欲試:“如果比剛才這杯酒還厲害,那我必須要見識一下這個遊戲。”

一個好的酒鬼,自然也很容易成為一個好的賭徒,樓羽笙相信酒保很清楚這點。

酒保捋著小胡子的手指頓住了,惋惜地搖了搖頭:“很可惜,我們今天的‘命運轉輪’遊戲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

那祁以南去哪裡了?難道必須要用pn b暴力闖入了麼……

樓羽笙剛要暗示竊聽器另一邊的小猴和小朱啟動pn b,就聽到酒保突然說道:“不過,雖然本店的遊戲已經結束了,但是,遊戲後的派對卻才剛剛開始。”

派對……

這個字眼讓樓羽笙眼睛微微眯起,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拿開party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來糊弄我吧?”樓羽笙擺了擺手,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酒保神秘地笑了笑:“自然不會比遊戲本身讓人失望,您馬上就會知道了。更何況,一般來說,參加‘命運轉輪’遊戲往往不需要預約,然而派對的名額,卻需要提前三個月預定。您喝下‘地獄之戰’的行為實在令我欽佩不已,因此我可以破例給您一份臨時的邀請函。”

樓羽笙被戴上了一個銀蛇麵具,隨著酒保,也就是jackpot第一層的主管,穿過第二層“命運轉輪”的賭博區,來到第三層的派對區。

在其他人探究的目光中,樓羽笙坐在了貴賓區最外側的座位,而等中央舞台的幕布拉開時,樓羽笙差點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他這才知道這個“派對”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幾個小時前參與“命運轉輪”的玩家賭上的東西,一旦玩家輸掉了,竟然會在派對環節,堂而皇之地被拍賣出去。

而賭上妻子、兒女、甚至是自己整個人、某些器官的更是不在少數。

台上戴著麵具的主持人明明在說話,但是樓羽笙卻好像根本沒聽見他的聲音,注意力完全被其中一個“今晚特殊的拍賣品”給吸引過去。

男人被套了件黑色描金蝶紋理的和式浴衣,顯然被下了大劑量的昏迷藥物,像等待被交易的貨物一樣的姿態深深刺痛了樓羽笙的眼睛。

他看著祁以南在幽暗的燈光下也依然鋒利俊氣的臉龐,此時竟然覺得對方輪廓分明的容貌和浴衣格外相配,平常像塊鐵疙瘩的人此時有著難以名狀的誘惑。

他x的是哪個混蛋讓祁以南賭上自己的?

樓羽笙感覺自己的表演型人格障礙像是一下子痊愈了,他仿佛一下子忘記了偽裝和表演的技巧,後槽牙咬得死緊,直勾勾的視線怎麼都無法從祁以南身上移開。

樓羽笙默念著“我一定是瘋了”,閉了閉眼,心裡卻不受控製地做了個危險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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