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組長世界(2 / 2)

能讓脾氣火爆性格糟糕的頭兒變成一個會注意每個小細節的神探的人,恐怕也隻有祁先生了吧……

不過組員們的這份憧憬也隻持續了短短三秒。

隻聽樓羽笙聲音並不小地咕噥著:“說起來我明明是特工,又不是警察,為什麼要管我叫‘樓sir’……難道不應該是agent樓嗎?果然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公民,連這麼簡單的稱呼都能說錯。嘖嘖……”

“哦?那樓sir怎麼不說自己普法教育考試沒過的事情?”

一道磁性迷人的嗓音突然響起,樓羽笙一回頭就發現祁以南正站在自己身後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旁邊還騷包地停著他那造價不菲的愛車。

“你是去翻我祖宗十八代的案卷了嗎,怎麼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能查的這麼清楚。”

“有這麼高權限能去調案卷的好像是你吧?祁家的老底不是早都被你查了個底朝天了麼……我隻不過是惋惜,沒有讓樓sir給我們熱心優秀好市民上普法課的機會了,畢竟隻要普法教育考試fail了一次就會失去授課資格。”

“啊,敢情祁董事長是想體♂驗一下老師和學生的角色關係啊,好說,好~說~”

樓羽笙像往常一樣插科打諢地說完,臉色慢慢正經嚴肅了起來:“不過,你彆告訴我你是碰巧路過這裡。”

“怎麼可能,我當然是特地來找你的。既然要有大戲看,那麼我這個被陰得破財又翻船的苦主,怎麼能缺席呢?”

樓羽笙搖搖頭:“居然是去看熱鬨的,真是太不憐香惜玉了。嘖嘖……果然是個鐵石心腸的資本家。”

“嗬嗬,你再廢話下去定位器就要沒電了。”祁以南打開副駕駛座,朝他抬了抬下巴,“關押犯人的車已經坐滿了吧,我這裡湊巧還有一個空位,不知道樓sir願不願意和我一路同行?”

當樓羽笙從資本家剝削民脂民膏的跑車上下來時,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給喂飽了?

啊……不過好像有的是主動勾搭資本家的人,比如在他麵前這位。

在防暴局接待室裡看到李岸柏的時候,樓羽笙不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而李岸柏似乎根本沒有看見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的崔邇,一大步衝過來到樓羽笙的麵前:“羽笙哥哥,我求你,求求你了,救救我吧!你……你地位這麼高,又、又這麼特殊,肯定能幫我的對不對?”

樓羽笙皺起眉毛,還沒說什麼,就被祁以南搶了先:“誰允許你這樣叫他了。”

李岸柏仿佛這才注意到祁以南,他的眼神先是期待的看向他,然後又波動著轉變成了深入骨髓的怨恨:“南哥,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再幫幫我呢,你明明不討厭我的……為什麼就不能為了小柏犧牲一點?你已經擁有了那麼多,而我什麼都沒有,你犧牲一下又有什麼不行的呢?”

樓羽笙這下子可算是聽懂李岸柏的神神叨叨是什麼意思了。看來,他的“魅力係統”似乎出了些什麼問題,他竟然將怨氣撒在對他好感值應該已經降到負值的祁以南身上。而且聽他的意思……似乎還覺得在jackpot的時候,祁以南沒有順著他的意思“犧牲到底”反而是連累了他。

所以,難道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於是居然想來找唯一無法攻略的人物——也就是樓羽笙,來當自己的救命稻草?

天啊,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崔邇按捺不住地終於開口:“小柏,你……你還有我啊。”

李岸柏看向他,然後幾乎是痛苦地尖叫出聲:“不,你根本就沒有用……不是第一的好感值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力……”他翻來覆去地說著這句,似乎已經有點神經崩潰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許曆,我已經所剩無幾了,眼看許曆的好感值就快有了……馬上就能到了……你為什麼這麼做!”

“在你的心裡難道隻有許曆,隻有不斷地去勾引頂層第一名的人嗎?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過我,我對你的心情……”崔邇那張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突然流下苦澀的淚水,他慢慢跪到了地上,聲音裡是被壓抑已久的劇烈痛苦。

他顫抖著傾訴:“我喜歡你啊!即使你這樣對我,反複利用,我的心情也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