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狼人殺世界(1 / 2)

還是坐在小黃毛旁邊的祁以南最先穩定下來,眉頭緊鎖著開口了:“任圖確實不見了,按理說我們這間遊戲房間已經上了鎖,是不會有人出入的。”

說完他指了指遊戲室門上那個觸摸式的高級安保鎖,雖然不知道一個做手機狼人殺遊戲的小公司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端的防盜係統,但是這個鎖的存在基本可以排除有外人進來的可能性了。

樊妍舉起手,猶豫地說道:“祁先生,會不會……任圖他在遊戲裡出了什麼意外?”

她的話音剛落,廣播裡就突然響起嘈雜的電波聲音,法官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第一個夜晚的死者已出現,死亡原因不公布,請玩家們按順序指證自己心中的狼人。”

圍著桌子的眾人一下子炸開了鍋!

“這是什麼意思?任圖在遊戲裡被殺死了就不見了?”

“難道你不覺得他是真的死了嗎!”

“太可怕了!這是什麼鬼遊戲?”

“人命是可以這樣被你們隨便糟蹋的嗎?垃圾公司我告訴你們,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律師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公司的!”

樓羽笙原本托著下巴看著眾人的七嘴八舌,一聽到這個臉紅脖子粗的小老板的怒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不由得想到,有個人,在自己半強迫地硬是拉他高空“跳樓”的時候,被逼急的那個瞬間飆出口的也是類似的一句“信不信我找律師告你濫用職權要精神損失費”,不過當時自己沒想到自己後來真的會心甘情願把工資都搭給他。

而這個人現在就坐在他麵前。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被其他玩家所影響著萌生出來的那一絲對未來的緊張和擔憂頓時煙消雲散了。

隻有祁以南能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至於其他的人,他還從來都沒有怕過。不管怎樣,他隻知道,有人想要中斷這些玩家的命運線並且分裂這個世界,他絕不會允許;而如果有人對自己的死對頭起了什麼心思,他更不會允許。

除此二者之外,他根本不關心其他的事情。

既然有些人想玩些刺激的,那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樓羽笙,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小老板聽見樓羽笙的嗤笑聲,自作多情地以為樓羽笙是在針對自己。明明不管是在網上還是在這次遊戲線下麵基的時候都怕樓羽笙怕的要死,但是當生命遭到威脅的時候,他還是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質問了起來。

他這麼一嗓子,讓樓羽笙頓時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

樓羽笙單手撐在額角,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靠著轉椅的後背的上半身明明姿勢閒適放鬆,但是那種眉眼中的銳氣卻讓人感到壓迫感十足。

玩家的“依次發言”順序是由他們所抽到的人物階級高低決定的。

而所有人都知道,樓羽笙這次抽到了發言順位第一的紅衣主教人設。

本來樓羽笙就是個一言不合就用暴力碾壓彆人的開掛作風,如今還抽到了光看人設就感覺身份不簡單的大主教,簡直就是給流氓頭子雙手奉上執法許可,對於本來就不怎麼服樓羽笙的人來說,那叫一個酸爽。

這些人大概就指望著樓羽笙的死對頭祁以南能抽到個給力的身份,好好挫一挫樓羽笙這小子的銳氣!

不過大部分人還不知道……祁以南抽到的……正是勞爾主教的禁臠,在發言階級上處於最末位的異教徒伊萬,不然恐怕他們會更加崩潰。

樓羽笙的手指在額際點著,朝任圖空著的椅子抬了抬下巴:“與其這樣慌作一團,不如先看看他的身份卡牌吧。”他微眯著眼睛,鋒利的視線看向監視器的方向,就像是能看穿躲在那後麵的“法官”一樣尖銳,“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既然死因不能公布,也就是說,任圖可以是因為狼人的謀殺而死;但同時也可以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亡。現在線索這麼少,翻開他的卡牌是可以的吧?”

他話音剛落,法官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便從音箱中傳了出來:“沒錯,你可以翻開他的牌。”

剛才其他玩家抗議了那麼久,法官都像是死了一樣一聲也不吭,結果樓羽笙才說了這麼兩句,法官就回答了他的問題,讓這些方才還忿忿不平的人隻得壓下火氣,重新關注起任圖的“死亡原因”。

就坐在任圖位子邊上的祁以南很有默契地和樓羽笙對視了一眼,翻開了任圖的那張身份牌。

當大家看清那張牌的時候,頓時一片嘩然。

占卜師-布裡格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但是在這副血腥的畫麵中,最讓人無法忽視的便是布裡格斯那碩大的紅色狼頭。

什麼!布裡格斯是隻狼人?!

小胖子鄧銘皺起了眉頭:“難道他本來想作為狼人自刀,然後做假死亡證言來掩護其他的狼隊友?這不就是自己自作自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