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野返校後先是迎接了一番同學們的關心,緊接著就被趙悠悠課間八卦傳達的校園緋聞震撼到了。
什麼玩意兒?
住院一個多月的工夫,我爹和陸成軒手牽手在校園逛街,疑似官宣戀情?
哈?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得知這件事情的那一瞬間,林望野嚴重懷疑自己不是傷到手,而是傷到了腦子。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好在時淵早已完全摸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把趙悠悠刻意賣關子隱瞞的真像告訴了他。
聽說是因為強光刺激眼睛導致暫時性失明,林望野才鬆了口氣。
果然,這樣的話就完全合理了。
趙總口中的版本未免太過於荒謬,林望野就是做夢都不太可能會有這種內容出現。
他和時淵正兒八經的小情侶還沒什麼人知道呢,能輪到他爹官宣戀情?
而且對象還是陸哥?
不可能!絕無任何可能!
比起倆人手牽手逛校園,林望野還是寧願相信陸成軒是秦始皇。
住院這麼久,雖然每天都有補課,林望野的成績還是退步不少,返校後參加的第一次測驗就下滑很多名。
而時淵因為基礎知識早已鞏固,即便每天在醫院陪著林望野自習沒有去學校,成績也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依舊名列前茅,甚至重新進步到了全年級前十名。
自從他轉班,七班的第一名就始終是他,沒再變化過。
付雪雪還在的時候因為成績忽上忽下不穩定,其他人還有一些爭取空間。
A班學霸戰鬥力實在過於恐怖。
每次模擬考試基本都變成了勇奪第二的場麵。
以前因為在全年級成績榜單上差距過大,對比並不明顯,林望野對自己的上限心裡也有逼數,沒想過要考到第一第二。
而現在到了同一個班,看著成績單上自己的名字距離許歲年有那麼大一截,林望野難免開始有一種非常強烈的落差感。
時淵實在比他努力太多太多了。
林望野有些難以接受,於是開始廢寢忘食全身心投入學習當中,為了不讓時淵擔心表麵說晚安,實則動不動就因為某道題琢磨不明白熬大夜。
能提一分算一分
能追一名算一名。
他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夠距離喜歡的人近一點,再近一點。
對比之下,林深完全相反。
他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寧昌大學,從成績穩定在寧昌大學管理學院曆年分數線以上就開始“擺爛”狀態。
也不是不用功,但困了想睡覺的時候多學習一秒都覺得虧。
所以秉承著隻要成績不退步就算進步的心態,有課該上就上,有作業該寫就寫,除此之外該歇著也歇著,絲毫不委屈自己一點兒。完全就是老師口中“但凡肯努力絕對能進步”的典型案例。
當林望野認真學習不跟他玩(),他也稍微把心思多放在學習上了一點。
僅僅隻是一點。
而陸成軒從入學開始成績就始終維持在前十名(),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穩如磐石。
做到如此穩定其實很困難。
但他又完全讓人覺得他並沒有很用力。
仿佛上課、考試、考出還不錯的成績對他來說隻是人生必要流程,來上學隻是為了走個過場。
總之給人感覺就是倆字:牛逼。
轉眼間,來到高考前夕,學校門口的牌子變成了“距離高考還有1天”。
寧昌全市的中小學提前三天放假,為布置高考考場做準備。
到這種時候,臨時抱佛腳看書學習也未必有太大用處。
四人的考場被分在四所不一樣的學校。
前一天看完考場之後,四人閒著也是閒著,經過群裡協商,乾脆決定到陸成軒家裡聚一聚,全當高考前放鬆心情。
時淵距離最遠,最後反而是林深磨磨唧唧,最後一個才到。
他進門之後被保姆帶到後院的花園,隔著大老遠看見陸成軒端坐在遮陽傘下的沙發上喝茶看書,林望野蹲在草地上喂兔子,時淵端著兔糧陪在他身邊。
這種遊樂設施提供的獎勵通常都是肉兔。
過年的時候這隻灰色小兔子還很小,隨便就能在掌心裡麵托著的樣子。但肉兔繁殖和生長速度都非常快,短短幾個月已經長得和成年狸花貓差不多大了。
而且顯然被照顧的很好,蹲在草地上圓滾滾一坨肉眼可見的胖。
“呦,長這麼大了!”林深戴著墨鏡,沿著草地上的石子小路吊兒郎當地走過去,吹出一個輕佻的口哨:“給我好好補補明天超常發揮,今晚就吃它!”
林望野抬眼瞪他,“不許,你敢!”
“哈哈哈~”
林深笑著走過去在他旁邊蹲下,不知是因為步伐邁得太重還是天生不討小動物喜歡,正在嚅動著三瓣嘴嚼苜蓿草的小灰兔子蹦蹦跳跳跑了一米遠,連草地上的兔糧都不要了。
走近之前林深分明還看見這兔子被林望野摸頭的時候蠻聽話的。
他瞅著那仿佛刻意把屁股朝向自己的灰色短尾巴,表情有些意外:“我發現這貨是真的很叛逆,今天我必須把它帶走好好教育它一下。它心裡到底有沒有數,知不知道究竟是誰救它於水火之中把它送入豪門享清福?”
說完,林深朝兔子追過去。
“沒有我你早就被燉了知不知道,還敢給我甩臉色!你過來!”
“哎呦!你怎麼一上來就欺負人...欺負兔子呀!”
林望野丟掉手中的苜蓿草也跑了過去,但兩條腿的人哪裡跑得過四條腿的兔子,更何況兔子的彈跳能力非常好,真要撒開了跑起來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果不其然,在兩個人追逐下兔子很快就鑽進灌木叢裡不出來了。
陸家的花園每天都有園丁修剪管理,
() 打理的非常乾淨,也沒有蜘蛛網或者灰塵之類的。但這種灌木叢很大一棵,裡麵麻麻賴賴全都是樹枝,伸手也不太好夠著。
嘗試了一下能不能抓到之後,林深立刻放棄了。
緊隨著跑過來的林望野把手中殘餘的兔糧灑在灌木叢邊的草地上,雙手抵著林深的後背用力把他推走。
“真煩人!小灰灰都被你嚇跑了!”
“起的什麼名兒啊這是?不好聽。”林深任由他推著遠離灌木叢,扭頭說道:“我給它起的名是灰·見我就跑·逮誰咬誰·亞曆山大。”
“它才不咬人呢!”林望野立刻反駁,“它見了彆人也不跑,就見你跑,你反思一下你自己啊深·兔子都嫌·亞曆山大!”
“哈哈你還挺幽默。”
林深被他推到茶座這邊樂嗬嗬地坐下,靠在沙發上交疊雙腿,跟大爺似得朝旁邊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