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 / 2)

似乎是因為來到了喬斯達家族們熟知的曆史當中的緣故,迦勒底的JOJO們都異常興奮地跑到了中央管製室,一個個都拿著小板凳在迦勒底亞斯和直播屏前坐好,喬瑟夫甚至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從衛宮那裡框來了點小零食。

我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從手環裡持續不斷地發出JOJO和他們愉快的夥伴們的竊竊私語。

“買定離手,承太郎到底要花幾天能追到立香。”

“一周。”

“我覺得需要一個月。”

“太長了吧,我覺得三天就行!”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笨蛋JOJO你把小蛋糕的渣都吃到我身上了!!!”

我疲憊地拖著身子去刷牙:“你們這麼早就起來看直播啊?”

“早上好,立香。”喬納森溫和地向我打招呼,“迦勒底和特異點有時差,現在我們這裡是在下午。”

“唔,好吧。”我頂著一頭的亂毛擠牙膏,“話說,你們有人聽說過‘神聖遺體’嗎?”

“……啊,我知道。”

我差點把漱口水咽下去,而迦勒底那邊也傳來了雞飛狗跳的聲音:“迪亞哥你是怎麼混進來的!啊啊啊啊快來抓恐龍啊!”

迪亞哥氣衝衝地喊:“吵死了你們這幫人!我是來提供情報的!”

我咳嗽著把漱口水和泡沫吐出來,連忙問:“神聖遺體到底是什麼?”

“神聖遺體就是古代聖人的遺體,擁有各種神奇的功效。國家將其供奉起來,那它就能保佑這個國家長久的安定繁榮;個人使用它則可以覺醒替身、吸收他人的替身、治療疾病,還能轉移傷害……”迪亞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啊,總之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神奇的東西。”

我擰開水龍頭,吐槽道:“但看起來它就是一塊發光的花卷。而且我絕對、絕對不會去碰死人木乃伊的。”

“要是真的遇到了重傷的情況,現實容不得你選擇。”迪亞哥說,“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我以自己的尾巴擔保,神聖遺體一共有十塊。”

——十塊?

但是昨天史彼得瓦根說隻有九塊神聖遺體。那剩下的一塊去哪裡了?

“史彼得瓦根是一個誠實、真摯的朋友。”喬納森沉聲說,“他絕不會騙人。”

“那隻能說明還有一塊遺體下落不明。”我用毛巾擦臉,然後開始梳頭,“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死者複生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也是神聖遺體的能力?”

“這不是神聖遺體的能力。”迪亞哥否認,“神聖遺體的使用在冥冥中也是存在某種規律和命運的,死亡是歸屬於神的,神聖遺體再怎麼說也還是人間的範圍。”

西撒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說:“看不出來啊,你小子竟然還有點神學造詣。”

“瞎掰的。”迪亞哥說,“對了,你叫齊貝林?你認識一個叫傑洛的嗎?”

西撒:啊?

我把頭發紮好,拍拍臉,歎著氣走出房間,到樓下去吃酒店準備的自助早餐。

我起的不算太早,也不算晚。至少當我來到餐廳的時候,喬瑟夫和史彼得瓦根已經坐下在吃小圓麵包了,我向他們招招手,拿了盤子去挑吃的。

其實我沒有什麼胃口,但是現在我可是在特異點,戰鬥隨時可能發生,我必須要保證自己體力充足。於是我拿了和平時一樣多的麵包,很謹慎地沒有碰一看就是開羅特色的那些食物,又灌了一玻璃杯的牛奶就去找座位了。

我在靠窗的空桌前坐下,挖了點草莓醬開始往麵包上抹,手環裡麵依舊傳出來喬瑟夫“吧唧吧唧吧唧”啃不知名食物的聲音,西撒很嫌棄地似乎還在扯他的臉,喬納森小聲地叫他的孫子吃相像個紳士。

“你小時候吃相就這樣!”迪奧無情地嘲笑他。

小迪奧立刻被喬納森用愛的大拳拳磨太陽穴教做人了。

“你不要學你爸!”西撒很認真地對仗助這樣說。

仗助有點心虛地說:“我媽說我小時候吃相也不好……”

小迪奧堅強地繼續嘲笑:“喬家的劣等基因是會遺傳的!”

喬魯諾不知道該不該回憶自己小時候的吃相,最終他決定不說話,畢竟他身上的血統到底要歸屬於迪奧家還是喬家至今是一筆爛賬。

我一邊啃麵包一邊聽迦勒底那頭大家吵吵嚷嚷,不自覺地微笑起來,但就在這時,我旁邊的椅子發出了“吱呀”的響亮拖動聲。

我立刻抬頭,嘴裡的麵包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像個受驚的倉鼠一樣瞪向來人:“——乾什麼?”

承太郎端著他的餐盤,理所應當地坐下:“吃早飯。”

“有那麼多空桌呢,你隨便找一個不行嗎?”我實在是不想和這個承太郎單獨相處,“那邊花京院就是一個人在——”

聽到我叫他的名字之後,花京院飛一樣地跑了,還沒完了拉上剛剛走進餐廳的波魯那雷夫。

“他們不願意跟我一起。”承太郎睜眼開始說瞎話,“你昨晚睡得好嗎?”

我立刻回答:“不好,我是個傷心欲絕夜夜以淚洗麵的小寡婦,正所謂‘還是原來那個我,隻是因為流掉幾公升淚所以變瘦’,所以讓我寂寞寂寞就好!”

顯然承太郎沒聽懂我這化用了歌詞的精彩應對,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調料罐給他的煎蛋撒胡椒粉:“是嗎?看來你確實很喜歡那個前男友呢。”

我總覺得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哪哪都不對勁:“是啊,很喜歡很喜歡,最喜歡了!不過和你也沒有關係吧?”

承太郎把帽簷向一旁轉了轉,讓正對著我的那一邊側臉露出來:“沒有關係嗎?唔,昨天阿布德爾做了一個占卜,算出你前男友的替身所對應的塔羅牌是什麼了。”

我陡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你們一天天就搞這種封建迷信嗎?這種東西不可信的!那什麼,你慢慢吃,我先回房間——”

“讓他說!讓他說!”手環裡發出幾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的聲音,還有花京院的勸說聲:“立香會害羞的,你們彆這樣。”

我心煩意亂,站起身就想走,但是承太郎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無論是哪個我,不也還是我麼?”他問,“為什麼你麵對我的時候這樣抗拒?”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曾經為我盛滿世間所有溫柔與星辰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