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1 / 2)

我在三國說評書 離機 7621 字 5個月前

徐家“遊學”的徐福徐元直與好友歸家這件事情倒是在陽翟傳開不少,原因無他,現在這個世界外麵世道亂的很,能夠這麼有頭有尾、而且整個人明顯還更有精神地回來,比什麼都要好。

左鄰右舍當然好奇,尤其再看著跟著回來的人裡太史慈長得好,又有個小少年雖然衣著不顯但那通身氣質沒得說,自然也心知肚明徐福怕是遇上了什麼貴人。再一打聽徐夫人居然要跟著徐福離開潁川,看著那位小少年還對左鄰右舍送上薄禮,自然是都在感歎徐家怕是終於撞上大運了。

“軍……姚先生何必呢,就那李家,哪次不是來刺我娘,天天陰陽怪氣的,您還給她送禮?”

“換個角度去看問題的話你就能發現,陰陽怪氣這種人最是知道分寸。”

等到幾個人都回了家,姚珞坐在桌邊揮筆寫下潁川見聞再偷偷摸摸畫了點輿圖,抬頭看了眼憤憤的徐福輕輕笑了笑:“她知道你母親會忍她,所以才會來這樣說。若是你母親擺出臉色,她必然也不會那麼大膽子。”

“我娘就是太心善!”

“倒也不是,你母親不願與她生事,她卻也並沒有得寸進尺,隻是嘴上討個便宜。彆人看她常來、又都知道她不好惹,物以類聚,自然也不會過於接近你母親以免被她盯上。如今我來了她看到你家重新起來自然會出門宣揚,可是給我省了不少事。”

“啊?這也行?”

“不能總瞅著壞處。你想想你母親那麼通透利落一個人,能忍著李家夫人肯定有原因在。再往這一層細想下去,自然能夠抽絲剝繭找到理由。”

能夠在這個年代不改嫁、把一個兒子養大還養得這麼好的女人,為人處世可比小年輕明白多了。姚珞正好也畫完了最後幾筆,看著徐福笑眯眯地點頭:“我聽說荀家設了個書院,你也去讀過書?明日帶我去參觀參觀如何?”

“行是行,就是先生您要是去的話,穿男裝還是穿女裝?”

“穿男裝方便些,但妝不用化。”

“啊?”

“都是老狐狸,沒那個必要。再說了,聽聞荀氏曾經也有人做過濟南相,倒是算個巧合。”

東漢末年對女性的束縛雖然還在,但也並沒有和後來的明清時期那麼可怕。雖然說去書院這種事情略有些出格,但她有另外一層身份,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本來以為這輩子都用不到的,老爺子估計又要罵死我。”

撫摸著某位老爺子給自己留的令牌,姚珞慢吞吞地把它佩在自己腰間,轉身時輕輕地撫了撫身上衣物的褶皺,注視著鏡中的自己輕輕眨了眨眼。

荀氏書院中修習的學生並不是以荀氏子弟為主,甚至於徐福曾經也有過在荀氏書院中上過一段時間的課。荀氏一族在潁川發展規模龐大,以至於看著所謂的“書院”姚珞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上輩子的母校。

一步一景不說,石凳石桌邊各有幾人在探討著什麼,偶爾聲音劇烈又像是注意到了重新壓低,表情一個賽一個激動。還沒等徐福看到熟人去打招呼,姚珞就聽到個懶洋洋的聲音嗤笑著開口:“你們聊這個又什麼意思,四言和五言有差彆麼?”

“自然是差彆極大,奉孝你這是看不起《詩經》麼?”

“倒也沒有。”

長著一雙狐狸眼的少年長發豎起,偏偏又有那麼幾縷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單純沒法束好,垂下時在臉龐輕飄飄地晃蕩,顯得格外有種不羈的感覺。他手撐著下巴衣服上略有補丁,過大的衣服明顯不那麼合身,坦然露出一點鎖骨和胸膛讓太史慈下意識想要擋住姚珞眼睛。偏偏那位“奉孝”又轉過頭,兩個人對上視線的那刻他愣了愣,隨即笑得愈發奸詐起來。

“你們怎麼就不聊聊,七言詩?”

“七言?”

“噗,七言還用得著聊?俗!”

喲嗬,你很猛嘛,說七言詩俗氣?

聽了一耳朵的姚珞停下腳步,重新看向某位笑容更甚的郭姓少年勾起嘴角,卻一句話也不搭理換了個方向。

“姚先生,他說你寫的七言詩俗氣誒?”

“你覺得俗氣麼?”

徐福愣了愣,思考片刻要不要說實話後還是悄悄開口:“嗯……我覺得是挺俗的。”

“那不就得了,俗即是雅,大俗即大雅,雅俗共賞者方知其中滋味。這些人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和他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隻能稱上一句可憐,可憐。”

姚珞將手中折扇輕輕敲打在手心中,說到最後四個字直接把扇子握在手心,眼角露出了狡黠的笑:“更何況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人家挑事我衝上去,算什麼?”

給郭嘉當衝.鋒.槍?得了吧,她可不是什麼“你寫的好爛”就擼袖子的人。甚至於再往外延伸一點,有人說她說書不好聽,她也不會生氣。

想想她家的那版三國,對比袁版評書“紅撲撲的趙子龍”和張版評書“冰肌雪膚趙子龍”,她家隻不過是“劉備那大耳垂看著就軟糯好捏,等紅了更是宛若飛霞”這種OOC,早就已經習慣了好麼。

不然她為什麼要考大學?還不是小時候不懂事天天想著要說三國,回過頭去看一抓一把全是黑曆史。

“這樣啊。不過說起來,好像確實從來沒見姚先生生氣過。姚先生,您有生氣的時候麼?”

“有啊,怎麼沒有。隻不過我生氣起來比較內斂,不知道的人也不會覺得我在生氣。”

穿越來十多年,姚珞有時候也對自己好像過於寬容的脾氣有點意外。要知道現代的她多暴躁一個人啊,結果一朝穿越從小嬰兒開始活起,明明還是她,卻又不像她。

也算是長大了吧。

“慈哥,你替我去見慈明公。”

“啊?”

“子義,你替我去。”

聽到姚珞換了稱呼再看著解下令牌的模樣太史慈慌得差點有點拿不穩,看著她似乎準備離開的樣子有點慌:“這,我這要怎麼去?這牌子是……”

“老爺子給我這個不錯,但按照身份來說你也是他門生,你替我去見他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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