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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極真的睡得很舒服。
從晚上九點,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一覺醒來,隊伍逃離了紐約,還清理了最後一個叛徒。
“乾得不錯,諾奇拉。”
黃極和諾奇拉,在莊園裡尋找醫療箱,突然誇獎了諾奇拉一聲。
諾奇拉看了看左右,微笑道:“若無這場暴雨,我們一定要犧牲不少人的。”
“不,我是說鮑勃的事。”黃極說道。
諾奇拉一怔,心說大佬果然心知肚明。
他連忙說道:“此人首鼠兩端,還知曉我的身份,以後必壞大事。”
“你還挺精明的嘛,我等了這麼久,你終於知道把他除掉了。”黃極說道。
諾奇拉乍一聽認為黃極在誇他,可仔細一琢磨,發現不對。
黃極這是嫌棄他動手慢了!
“大佬早就知曉鮑勃的存在,但是從來不提,其實就是在等我自己處理自己的麻煩。”
“笨啊,我早該想到的,非等到鮑勃都要自作聰明對大佬下手時,才反應過來起殺心,真是太遲鈍了。”
諾奇拉心中閃過多重念頭。
“長官,以後有什麼不方便做的事,都交給我吧。”諾奇拉連忙說道。
黃極看著他說道:“剩下人我都有用。”
諾奇拉神色微動,這麼說卡羅他們並不需要他想辦法除掉了。
黃極繼續說道:“安排你重建彌賽亞的人是柔伊吧?”
“是的。”諾奇拉點頭。
“她是羅言的人……”黃極的話有未儘之意。
諾奇拉思索道:“這個羅言,有問題?”
黃極說道:“說實話,最一開始我是不信任你的。所以才選擇以新人的麵目加入彌賽亞,我甚至打算做掉你。”
諾奇拉悚然一驚,連忙說道:“我雖然是柔伊安排進來的,但我隻是個小雜魚,我不算他們的人,真的不知道他們在上層做了些什麼啊。”
黃極笑道:“我知道,我試探性地找了個理由,對你連降三級後,羅言和柔伊沒有任何反應,心態也沒有絲毫波動,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他們部署中的一環。”
“你僅僅隻是,他們站在光明會整體利益的角度,例行公事所派遣的臥底。”
諾奇拉鬆了口氣,原來把他連降三級,還有這層意思。
黃極繼續說道:“這次的事,你是不是在斷後時,故意承認是彌賽亞所為。”
“是……您不是說,讓彌賽亞來當這把利劍,吸引仇恨嗎?是不是我不應該這麼做?我下回一定先爭取您的同意。”諾奇拉說道。
黃極點頭道:“嗯哼,無所謂,你承不承認,對我沒有影響。隻不過這樣,你就把自己害了而已,不出所料,很快就會有人聯絡你了。”
諾奇拉愕然道:“對啊,我們大鬨x13基地,我沒有向柔伊彙報,當他們意識到這真的是彌賽亞所為時,就會質問我。”
他歎了口氣,如果是其他人承認,他還可以說是自己彙報不及時,是類似超導體事件一樣,乃是惡龍瞞著他做的。
但是這次學員叛逃,他乃是親自露臉宣稱此事乃彌賽亞所為。
這意味著他諾奇拉,已經背叛了光明會。
“我該怎麼應對?”諾奇拉說道。
黃極聳聳肩膀道:“如果這個羅言沒有問題,那麼就是柔伊以正常程序問你‘為什麼彌賽亞這麼大的行動你不彙報’,然後問你詳細的計劃是誰部署的,整個過程是什麼。”
諾奇拉了然,的確,這是正常的問法。
就算他是叛徒,也會調查清楚怎麼回事,為什麼能讓彌賽亞有這麼大的變化。
反之……
黃極又說道:“反之,如果羅言有問題,就會選擇親自問你……他不會問那些旁枝末節,他隻會直接讓你告訴他,你現在的位置。”
諾奇拉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他會選擇直接做掉我?”
黃極說道:“如果他這麼做,意味著羅言從此次學員叛亂事件中,看出了端倪,因為死掉的都是他們的人。繼而猜到了,你諾奇拉可能繞過了他,接到了更高層的命令,專門清理叛徒。”
“他隻要有這份懷疑,他就會乾掉你。查的越清楚,反而越在保護你,因為你是我的人,而我直接聽命於會長。”
“所以羅言不會問東問西,直接把你當做叛徒,清理掉。”
諾奇拉說道:“就算我不告訴他位置,他也會把我的檔案變成叛徒,以後圍剿彌賽亞時,堂而皇之地把我做掉。”
黃極點頭道:“不光是你,如果我也暴·露了,結果也是如此,會長也保不了我。”
“我們隻能靠自己,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
諾奇拉了然,這是加入浴火重生計劃,所必然導致的後果。
人家可以堂而皇之以正規理由把他們這種暗軍處理掉:你是臥底?誰知道!
他暗罵自己蠢,竟然直接露臉承認是彌賽亞所為,雖然符合浴火重生計劃,但他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找了。
沒關係,臥底就是這樣,熬出頭就好了。華墟大佬實力強勁,智謀驚天,這麼快就把彌賽亞弄得像模像樣。
等彌賽亞強大起來,他這個首領帝王,就也不是敵人可以隨意清理的了!
待叛徒被暗中清洗乾淨,他也會水漲船高,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我也早已有覺悟了,長官。”諾奇拉堅定道。
……
黃極隨手就把醫療箱從衛生間裡找出來,讓亞姆輸血給惡龍。
正忙活著,阿蘭趴在對麵教堂的閣樓裡,用通訊器說道:“有兩人跑過來了,一男一女,他們好像就是這家的主人。”
老王、巴布洛索等人一怔,主人家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們立刻躲藏起來,並偷偷向外望。
其中巴布洛索,更是蹲在院子的草垛子後麵。
隻見一男一女正膩歪著進了莊園。
他們渾身都被雨淋濕,男的正用外套遮著雨,護送女的到了樓下。
兩人在門前親吻了一下,說了些什麼,便一起上樓了。
二樓,他們在浴室裡洗起了鴛鴦浴。
巴布洛索躲在一堆草垛子後麵,見他們在洗澡後,衝著對講機說道:“這家人竟然回來了,不過直接去二樓主臥了,大家趁機撤了吧。”
正在二樓主臥嗨皮的一男一女,不知道這莊園內,無論是地窖還是後院草垛子,亦或者客廳沙發下,房間內的衣櫃中,都藏著人。
身輕如燕的哨兵們,率先撤離,他們從窗戶翻出去,腳下一蹬就躥出十幾米,跑到了對麵的教堂。
大家分批撤離,儘量不驚動這家人。
不過眾人還沒撤完,還剩下幾個人時,有一輛車開進了院子。
那是一名壯漢,穿著吊帶褲,開著一輛吉普,身上還有汙泥,似乎剛從田地裡回來。
他按著喇叭衝二樓喊道:“親愛的,玉米地全完了,這該死的冰雹,發克。”
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車庫,準備把吉普停進去。
屋內的老王等人愣了:啥?她是你親愛的,那床上那個是誰?
“等一下,他開了車庫,不好。”巴布洛索在通訊器裡急道,因為裝著3d打印機和電弧爐的汽車,就停在這家車庫裡。
“看來隻能把他打暈,立刻撤離了。”老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