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特權了,還作弊,何必要多此一舉?看來是為了好名聲。餘嬌嬌有些氣不過,她說道:“那我上去,淮英你等下幫我。”
“我不幫。”
“求求你了,我跟你一起去沙流河畔,到了裡麵我也能伺候你。你要是自己進去,多寂寞啊。”
“樂得自在。”
“可我不想一個人在外麵等淮英,犁山又大又冷,我總是思念淮英會生病的。”
也不等淮英回話,餘嬌嬌便迫不及待的舉手:“我我我,無上門主,我要試試。”
“你?”無上門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你通竅了嗎?”
“通竅啦!”餘嬌嬌在眾目睽睽之下,跨上了圓台:“不信您測測,我現在也是修行者了呢!”
這小女娃——無上門主忍不住看了眼淮英,也是,他的小丫鬟要是真能修煉,也情有可原。
“餘嬌嬌?”秋星夜念出她的名字。
餘嬌嬌立刻看過去,衝他揮了揮手。
對麵站著的牧琉璃,眉心泛起一絲不耐,原本都無人敢上台了,這小丫頭沒有一點眼色?
她身旁的隨從說道:“你是誰?看你的服裝,並不是劍宗子弟。”
“我確實不是劍宗弟子,但我是要跟我們家公子一起去沙流河畔的!”餘嬌嬌鄭重其事的說道。
兩位門主互相看了一眼,她的公子是淮英,也不能不給麵子。
如果她輸了,那就兩全其美。
於是無寒宗門的門主開口道:“那就比試吧。”
“多謝兩位門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他們肯讓自己參加,也是看在淮英的麵子上,餘嬌嬌心裡都清楚。
可嘴上功夫不能落後,該說的話她一句都不會落下。
牧琉璃的隨從最是了解自家郡主的脾氣,他剛想動用念力將這小女娃推下台,卻發現念力竟然失效——?!
餘嬌嬌就知道,淮英不會真得看她被人扔下去。
於是抬起右手,便裝模作樣的朝他們推了一下——就這一下,牧琉璃與她的隨從都被推下高台!
無上門主愣了一下,他壓低聲音道:“淮英!”
任誰都能想到,這必定是淮英出手了。
餘嬌嬌站在高台上,笑眯眯的看著摔下台的主仆,道:“你們輸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他們作弊,那自己也作弊,公平公正。
牧琉璃臉色鐵青,有隨從在她並沒有磕著。站起身後,一臉陰沉的看著台上的小女娃,道:“報上名來。”
她旁邊的一名女弟子,連忙討好的說道:“琉璃郡主,她是劍宗弟子的丫鬟。”
“丫鬟?”牧琉璃雙目幾乎冒出火焰,她冷冷笑道:“你們劍宗的待客之道,便是讓丫鬟出來狐假虎威?!”
無上門主回道:“讓郡主見笑了,剛才的比試不作數。”
“再比一次。”牧琉璃抬起下巴,挑釁道:“你敢不敢?”
比,還是不比?
牧琉璃自尊受到了嚴重打擊,她現在怕是憋著一股氣,想要借著比試的機會將這小女娃筋脈挑斷。
徐白旁邊的婢女第一時間說道:“不比。”
“啪!”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卻有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婢女的臉上!她歪過頭,嘴角溢出鮮血。
婢女眸色堅定:“嬌嬌,我們不比。”
啪!又是一巴掌!
這一下,婢女連站都站不穩了。她跪坐在地上,白皙的臉上有清晰的五指印,紅了一大片。
打人的,自然是她身旁的隨從,但也是受到了牧琉璃的指示。
餘嬌嬌麵色沉了下去,她懷裡還揣著婢女送她的手帕和糕點,這兩巴掌就像是打在了她心上!
“姐姐,莫要再說話了。”她聲音微顫。
修行者的兩巴掌,可是會讓普通人身心受到重創,恐怕這會兒婢女的身體已經軟了,一時半會兒根本站不起來。
婢女眼裡並沒有害怕的神色,她執著的對著餘嬌嬌搖頭。
——不能比。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擔心的情緒卻一覽無餘。
在場的劍宗弟子,沉默不語。他們大概都知道,隻要這高台上的小女娃接受比試,是很難站著走下來。
不死,也得殘廢。
他們是清疏貴族,打殘一名丫鬟又有什麼?淮英再強,也不過是真體九階的修行者,他敢得罪清疏國嗎?
餘嬌嬌的小拳頭都攥緊了,她從沒像今天這樣渴望比試。
看到她平時白裡透紅的小臉兒毫無血色,淮英忍不住笑了,他到今天才發現,這個半路撿來的小東西竟然這麼有骨氣?
她平日裡不都慫得不行嗎,對著自己各種花招使儘不就是為了活命?
眼下,自己養得小東西被彆的人欺負了,他現在的心裡也不爽的很啊。
淮英難得的喊了她的名字。
“嬌嬌,跟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