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上次放走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不要小看咒術界的那些家夥,不要以為你們都瞞的很死就誰都不可能知道你的能力。”
見神穀鳴一看著他不說話,伏黑甚爾從牆上跳了下來:“擁有這樣的能力竟然還奢望平靜的生活,不要把人都當傻子啊。”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對方臉上的迷茫不像作假,這讓伏黑甚爾有些驚訝:“喂喂,不會吧,你認真的嗎?”
在發現神穀鳴一確實對咒術界保持著非同尋常的平和心態,伏黑甚爾不屑的笑了。
“既然如此也不用我多說什麼了,”他瞬間對神穀鳴一失去了興趣,轉身就走,“說不準沒有再次見麵的機會了。”
他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天真,天真到愚蠢。
以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這麼強大的天與咒縛,卻放在這麼個人手裡,跟在手裡放了個定時炸.彈沒有區彆,一旦被發現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不是被抓走囚.禁起來,就是被人殺了。
伏黑甚爾沒有必要再和一個死人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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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在遠處觀望著,沒想到這附近到處都是警察,他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巧合。
因為有槍聲的關係,而屍體上沒有發現槍傷,警方開始在這附近搜索,搜到夏油傑這裡也是遲早的事,再不離開的話恐怕就要被當成可疑分子逮捕了。
但離開就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油傑沒有多加思考就準備自己走出去,就在他開始動的一瞬間,頭頂的樹葉發出了嘩嘩的聲音,一個腦袋從樹影中探了出來,在這個人動作之前,絕不會有人能發現他藏在這裡。
夏油傑抬起頭,正好和一雙藍色的眼睛對上,當下兩個人都是警惕中透著點尷尬。
沒想到竟然還藏著一個。
他們都在懷疑對方出現在這裡的動機,一個在想麵前的人有沒有可能與今晚的變故有關,一個在想對方是不是組織今晚的目標之一。
察覺到警察快搜查到這裡了,樹上的人身手利落的跳了下來。
恰在此時,手電的光打了過來。
來搜查的警察嚇了一跳,這深更半夜的,一棵普普通通的樹下麵對麵站著兩個大男人,怎麼看怎麼奇怪吧,而且是那種奇怪裡還透著點詭異的氛圍。
“你們兩個乾什麼的!”警察立馬將槍對準了兩人。
“我是附近餐廳的服務員,”安室透先舉起手,笑得一臉無辜,“本來是為這邊的住戶送餐的,結果到了這附近卻突然聯係不上了。”
警察沒有立馬相信他,懷疑的問:“訂餐人的名字是什麼?”
“高山仁。”
一聽這個名字警察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這是那個被分.屍的被害人的名字,這餐廳服務員說不定是關鍵性的證人。
警察的變化落在對麵兩個長了十個心眼的男人眼裡,各自都在心裡有了猜測。
夏油傑也從善如流的說:“我剛剛從學校準備回家,我的名字是夏油傑,被留在那邊的是我的父母。”
警察的神色又變了一下,敢情這倆都不是嫌疑人,又或多或少和這邊的案子有點關係。
“你們都跟我過去再說吧,那邊出了點事。”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無聲的跟了上去。
......
晚上的熱鬨生活神穀鳴一已經習慣了,好歹昨天那位女士還付了錢。
某種角度上來說他也是很幸運了,前天才失去了最後幾個雞蛋,立馬又有錢了。
神穀鳴一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的,他半睜著眼睛,打著哈欠跑到了樓下,迷迷糊糊的拉開簾子,打開門。
“誰......”
被數把槍同時指著,神穀鳴一瞬間清醒了,他反應了一下,然後舉起了雙手。
“警察,”佐藤警官上前出示了證件,“我們現在懷疑你涉及殺人和誘導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就這樣,神穀鳴一一大早就被送了一副銀手鐲,坐著警車被拉到了警視廳。
警視廳來來往往都是穿著西裝的人,神穀鳴一看著自己一身休閒服和腳下的拖鞋,若無其事的動了動腳往褲腿裡藏了藏。
這一路幾乎沒見到任何熟人,被帶到審訊室之後,他在佐藤警官出去之前舉起了手:“那個...能不能給我一杯水,如果警視廳提供早飯就更好了。”
他弱氣的笑了笑。
不管是從外表,還是氣質都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這裡是指那些曾經同樣被帶到這裡來的嫌疑人。
佐藤美和子心裡卻感覺這個人不一般,普通人被警察帶到這裡會這麼鎮定的提一些不算出格的要求?
一般如果是心裡有鬼的人會很驚慌,而無辜的人會很憤怒,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還是頭一次有人是這樣的。
起碼這個人心理素質一定不錯。
“等會會有人給你送過來,隻有簡單的清水和麵包,不要再想著其他的。”佐藤警官說。
神穀鳴一真誠的點頭:“那就很感激不儘了。”
能蹭頓飯不是太好了嗎,他甚至想待過午飯再走。
他知道不管是殺人還是教唆殺人他都沒乾過,他是清白的,自然就沒什麼好怕的。
等有人給他端來麵包和水的時候,他認真的道了謝。
接過水杯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
等等,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但他是黑戶啊!
沒有身份證明......
握著水杯的手一緊。
把進來送吃的的警察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神穀鳴一下意識的安撫一笑:“沒什麼,辛苦你了。”
“不算什麼。”
小警察摸不著頭腦的離開,神穀鳴一看著食物發起呆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單麵玻璃另一邊的人眼裡。
以安室透的視角是看不清對方的神色的,不如說對方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