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下巴,眼神十分淩厲。
“不會錯的,那天和貝爾摩德在一起的人就是他。”他絕對不會忘記這個人的身影。
關於安室透怎麼會出現在警視廳,其實是因為昨天夜裡的案件太詭異了,被抓住的女人淺井紗子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也正因為如此,讓本就疑點重重的案件越發撲朔迷離起來,起碼那把槍就沒找到。
也是因此,所有相關的人都被帶了回來,安室透還是找了關係才提前被放了出來。
當時警方在淺井紗子隨身攜帶的包裡發現了一個地址,奇怪的是地址的下方標注了一個單詞——小心。
警方想詢問淺井紗子關於地址的問題,結果本來瘋瘋癲癲但很老實的淺井紗子突然發了狂。
興奮的搶奪紙條,嘴裡念叨著什麼“先生”“一定會成功”之類的話。
警方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這個地址或許也和這個案子有關係。
淺井紗子口中念叨著的“先生”讀音為“sensei”,這個讀音有可能是老師也有可能是醫生。
是安室透根據淺井紗子病例推測出應該是“醫生”。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這位嫌疑人去看過一位醫生,這之後就犯下了如此慘烈的罪行,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位醫生是否對嫌疑人進行了暗示或者催眠,即使是簡單的誘導也足夠讓精神不穩定的嫌疑人失控。
很不幸的是,那位死者就是前來和安室透會合的組織成員之一,實在太巧了,安室透不相信事情有這麼巧。
果然,那個被帶來的醫生十分眼熟,是另一個疑似組織成員的人。
如果是組織成員,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懷疑他了?
不管怎樣,安室透絕不會小看組織裡的人,那個黑暗又殘酷的組織。
身後的門一開一合,這次來交接的負責人風間裕也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安室先生,這是搜集到的信息,時間太短,沒辦法搜到太全的,隻有個大概。”
那份文件正是關於神穀鳴一的情報,記滿了神穀鳴一這個人從小到大的經曆,大大小小事無巨細。
安室透接過文件快速的翻動,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
這是一份很普通的檔案,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但......也正是因為太普通了。
安室透看向安靜的坐在桌邊的人。
神穀鳴一仍然沒有開動,不是因為他還在糾結戶籍的問題,反正他都坐在這了,隻能相信明叔的動作比較快。
他之所以還在這發呆是因為送上來的麵包中間夾著一張紙條。
對,就是在警視廳裡,一個包裝完好的,被警察親手送進來的麵包裡,夾著張紙條。
【先生,要動手嗎】
簡簡單單幾個字讓神穀鳴一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會稱呼他為先生的,據他所知就隻有那些每晚來找他談心的客人,竟然連警視廳裡都有他們的內鬼嗎!
動手?動什麼手?什麼動手?
不會是恐——
神穀鳴一倒抽了口氣,動個屁!
本來他是清白的,被他們這麼一搞,他估計就得牢底坐穿了。
一直在觀察著神穀鳴一的安室透眼神一凝,坐在桌邊的青年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立馬對風間說:“把他的麵包搶下來!”
見多識廣的風間裕也立馬明白了,轉頭往外麵跑。
然而等一堆警察闖進去的時候,神穀鳴一正叼著麵包,疑惑的看著他們,與此同時,喉結滾動了一下。
咽下一口,正想說話,神穀鳴一就被兩個警察給按倒在了桌子上。
“不要亂動!”
風間裕也奪走他手裡的麵包,當麵把那個麵包掰開,每一塊都碾碎。
然而,就算碾成碎末也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安室先生不會出錯的!
這個人也不可能聽到他們的對話,風間裕也猛地看向被壓在桌子上的人,那張清俊的臉上緩緩的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一個猜測出現在了腦海裡。
難道!
風間裕也看著他,緊張的握緊了拳。
難道這個人已經猜到接下來的發展,提前想好了應對辦法?在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
在他尚未回過神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安室先生。
“回來吧。”
似有所感的,明明應該無法透過單麵玻璃,看清另一邊的人,被壓住的青年卻抬起頭看了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站在玻璃後的安室透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那一刻,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了。
“回來,風間,你留的越久,透露出去的信息就越多。”
說著,安室透直接掛掉了電話。
他看到跟著風間衝進來的警察麵對風間時比剛才多出了遲疑,很難不懷疑這是故意將他和風間排除在審訊之外的算計。
亦或者是......一個招呼。
神穀鳴一在風間警官被掛了電話的時候就收回了目光。
嗯,敢這麼掛這個看著職位不低的風間警官的電話,看來對方比風間警官的官職還高。
直屬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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