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個結果,要用刺痛阪口安吾的方式來達成,就算換成是阪口安吾自己,也會這樣選擇。
他明白了太宰真正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戴著眼鏡,如同一位行走在大學校園中的教授的男人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就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沒錯,那天你哥哥也在現場,那裡是他曾經的住處。”
神穀鳴一十分想打斷對方,那還不一定就是他義兄呢,但是看著對方的神情,這話又說不出來了。
阪口安吾報出了一個地址,並說他可以先到那裡找找線索,找到什麼了的話,可以再來問他,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也可以隨時來問他。
神穀鳴一就這麼迷茫的被忽悠走了。
總覺得阪口先生知道的比這些多得多,可他就是不告訴他。神穀鳴一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在玩解密遊戲的玩家,被指引著揭開一層又一層塵封著過去的鎖。
“走吧。那家夥有什麼好看的。”太宰治伸手拽他,大步的往外走。
“欸,可是......”
“沒有可是!”太宰治大聲的說,“我們快點到那裡去吧。”
“哦。”
這麼乾脆的答應了,讓太宰治頓了一下。
“你確定你和你的義兄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嗎?”
不知道他怎麼會問起這個,但神穀鳴一回答的很堅定:“絕對沒有。”
或許是錯覺,神穀鳴一總覺得偵探先生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趕到了事故發生的地點,太宰治不知道從哪順出了一張報紙塞到了神穀鳴一的懷裡。
報紙上首頁照片正是麵前的這個地點,時間,大概是三年前。
麵前的這棟二層的小樓看起來沒有新的住戶,院子上的地麵,還殘留著爆炸過後的痕跡,一片焦黑。
發生爆炸的是之前停在這裡的一輛麵包車,據說當時有幾個小孩,因為貪玩被關在了裡麵,結果汽車的油箱漏油了。
當時在這裡的咖喱店店主因為想要救人,也死在了爆炸中,屍體已經被燒成了黑炭,完全分辨不出模樣了。
這起意外事故引起了社會的震動,還興起了一陣安全防護意識的教育。
但是......
神穀鳴一蹲在發生了爆炸的地麵附近,查看著即使過了幾年也保存完好的痕跡。
不對,這不是因為油箱漏油發生爆炸的痕跡。
這個痕跡太均勻了,就像一個完整的圓形,而油箱漏油的情況下,不會是直接發生爆炸,而是先起火才對。
神穀鳴一比對了一下報紙上的照片,根據汽車停放的位置,爆炸點應該在汽車的中間。中間這個位置,可就有些說法了。
“怎麼樣?”太宰治走到了他的身邊。
“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而是人為的。”神穀鳴一站了起來,轉身往屋內走。這次,他的步伐加快了許多。
並沒有這麼簡單,他能看穿的東西,更專業的人會看不出來嗎?
那些警察,鑒定專家都是廢物嗎?
有兩種可能。
在日本這個國家,有著病態的怕沾染麻煩的文化,相對衍生的,就是誰也不願意承擔責任。如果沒有人強烈要求,確實有可能直接被當成意外來處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絕對簡單的多。
比起謀殺,肯定是意外更能減少對社會的影響,也不用承擔調查過程中的任何風險。
第二種可能,就是謀殺者的背後存在著不可抵抗的力量。
一隻無形的手操控了一切,根本沒人惹得起,因此所有人都被迫裝作不知情。
能有這樣的力量,除了橫濱政府,就是資本。
不管是哪一種,神穀鳴一都覺得卷進這樣的事件的義兄,恐怕凶多吉少。那麼之前偵探先生所說的,因為已經死亡了,而他去調查活著的人,肯定是找不到義兄的。
這個理由就成立了。
不會吧......
他是來找人去給被借了身份的養父母掃墓的,不是來再多掃一座。
神穀鳴一走進了二層小樓,一進去,放眼看見的,就是淩亂的倒在地上的各種桌椅。
屋子裡就像被人暴力破壞過一樣,還保留著當年出事時的狀態。他閉上眼睛,甚至恍惚的能聞到咖喱的香氣,玩鬨著的孩子的歡笑聲,孩子來回跑動時踩過地板的咚咚聲。
這裡的每一件物品,都殘留著深厚而濃烈的情感。
他仰起頭,看著樓上的位置,恍惚的呢喃:“有孩子溜進來玩了嗎?”
太宰治身形遲滯了一下,也看了過去。
過了一會,他冷靜的收回了視線。
“沒有。”
“你沒聽到那些孩子玩鬨的聲音嗎?”
“你在說什麼,這裡除了你和我,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太宰治自覺地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一手放進來兜裡:“你怎麼了?”
神穀鳴一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那些出現在腦海中的聲音甩掉:“我隻是......覺得這裡的氣味很熟悉。”
那是......家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帶織田作去見安吾,太宰說安吾會記錄死人的信息,織田作因為想看,就讓安吾開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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