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看了看表,那還是c羅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他的禮物——patek philippe。
指針即將指向十一點整,於他這個老年人的作息而言生物鐘正在發出指令要他睡覺。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對麵的人應該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人群的喧鬨漸漸隱去,他的聲音變得清晰:“怎麼樣,你的麻煩解決了麼?”
“已經解決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對於轉會這件事情,或者彆的許多重要的事情,無論雷歐心中怎樣驚濤駭浪,一旦說出口就會變得風平浪靜。
“我仍然想知道是什麼樣的麻煩,當然,你有說‘不’的權利,我不會乾涉你的**。”
雷歐低低的笑了笑,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你明天去伊比薩島?”
“是的,我們全家一起,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總裁的聲音頓了頓,“你也一起來吧,漫長的假期沒有你多無趣。”
這本就是雷歐計劃之內的事情,便爽快的答應道:“好,不過我要帶個朋友過來。”
“朋友?”
“嗯,你見過的,在格蘭納達的時候,那個中國留學生。”
這時候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個女聲,帶著些微沙啞的性格:“cris,原來你在這裡,要進去麼?大家都在等你。”
雷歐同學立刻善解人意的說道:“去吧,咱們明天見。”
第二天雷歐在伊比薩島幾場接到陸希的時候,妹子背著雙肩包,手上拎了一個小巧的箱子。那箱子雷歐並不陌生,裡麵裝的都是陸希的寶貝。
兩個人一見麵陸希就向他抱怨機場的安檢太討厭,將她手裡的箱子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最後認定裡麵的針具有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隱患,又讓她去重新托運,差點就誤了航班。
聽著她深情並茂的吐槽,這海島上灼人的驕陽都顯得沒那麼討厭了,雷歐同學竟然不自覺地笑出了兩個酒窩:“給你來個冰激淩消消火怎麼樣?”
陸希衝他笑得一臉了然:“彆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是你自己想吃。”
雷歐透過墨鏡看了她一眼:“那你看著我吃。”
“……”
兩個人來到九點的時候,c羅正在房間內接受他隨行醫生的治療。ricky把他們帶進去,總裁一見到他家小男友自然欣喜。但他坐在那裡動不了,隻能張開手臂,無聲的微笑。
雷歐會意,放下手裡的東西,大步上前給了他個緊緊地擁抱。但也隻是如同好友般擁抱而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有太過親密的動作。可兩個人看向彼此那種糾纏的目光卻讓唯一的知情者ricky有種這兩人是不是以為彆人都瞎的感覺。
陸希妹子從進門的那一刻就開啟了迷妹模式,恨不得往自己的眼睛裡加上兩個粉紅色桃心的特效。本來是個極富書卷氣的姑娘,卻瞬間把自己變成了腦殘粉。
雷歐一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向他男朋友介紹道:“我的朋友lucia,曾經是格蘭納達時候的理療師,曾經利用針灸在短短三周內治好了馬克斯的膝蓋損傷。”
正在給c羅進行治療和檢查的幾名專家聽到他這話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向陸希。
提到自己的專業,妹子總算從迷妹模式又切換到了正常狀態。察覺到周圍打量的目光,又有些不好意思,扶了扶眼鏡,笑道:“在格蘭納達我隻是個實習生。用溫針替隊長治療也是因為布蘭克老師的信任。不是所有的損傷都適合用針灸或者推拿治療,具體方案需要結合醫技和體察結果。”
“你隻是個醫學生……”其中一名醫生用懷疑的目光審視陸希。
妹子卻不卑不亢的說道:“但我已經通過mir考試,具備行醫資格。”
對於以學生而言,考取每個國家的行醫執照,專業往往不是問題,難點在於語言。但這對於陸希來講似乎也不算什麼,她不但西班牙語說得挺溜,竟然還能考取德國海德堡大學的博士,雷歐甚至還聽到過他和自家保姆以及酒店服務員說法語。
醫生在c羅的示意下,拿出了一大堆片子和報告單遞給陸希。沒有觀片燈,妹子就隨手將mri和ct以及x光片拍在落地窗上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手裡的診斷報告翻也沒翻就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然後走到c羅跟前:“介意我做幾個簡單的體察實驗麼?”
雷歐非常欣賞她投入工作時的那份自信和乾練,與剛進屋時一見著偶像就臉紅低頭的迷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想起了那個妹子曾經追隨而來的,來西甲打了趟醬油又離開的中國球員。他曾經問過陸希,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她這樣的姑娘念念不忘。
陸希當時的回答是:“可能我那時候是瞎了。”
雷歐:“……”
妹子又抬起頭來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沒看清人家不喜歡我就追著來了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