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會長(1 / 2)

12.

葉邈丟下一句話,提著書包就上樓了。

他自然不會對葉臻東帶回來的女人感興趣。

葉臻東現在是YMP公司的執行總裁,而YMP公司就是他父親目前針對亞洲市場所開設的公司,手握包括影視、廣告、遊戲等多個頂級娛樂資源不說,旗下有大熱女團,偶像男團,還有各類演藝圈叫得上名號的明星,成為當之無愧的娛樂帝國。

然而,國內的娛樂不過是葉家試水而已,他們家主要的產業在海外。

像是葉邈的父母,也是葉臻東的舅舅和舅媽,就在歐洲那邊從事著投資的工作。

葉臻東並非S市本土的公子哥,按理來說就應該低調點,他卻偏不,膽子大不說,什麼項目都敢往裡麵砸錢,回報還高的厲害,他父母本來想讓他儘快回美國,他非要找借口,說自己喜歡國內的環境,還打算在國內找個妻子再帶回去。

葉邈已經無數次見過那些熒幕裡光彩照人的女明星,或者清純可愛的偶像是怎麼費儘心思討好葉臻東的。

嘴裡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每次見到他都恨不得撲過來黏在他身上。

他自然也把躺在房間裡那個女孩當成是葉臻東的追求者,連經過葉臻東的房間,都帶了幾分嫌惡的眼光。

又過了十幾分鐘,葉臻東請的私人醫生替江憐月看完病,隻說是驚嚇過度,再等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同時也提醒了葉臻東,這個女孩應該做過心臟相關的手術,現在身體還未完全康複,所以才會時不時出現這樣的症狀。

“對了,葉少,等她醒來後,記得把藥給她先吃了。”醫生吩咐著。

葉臻東壓低聲音:“嗯,我知道了。”

他耐心地等了許久,可床上躺著的女孩仍舊沒有清醒的征兆。

眼看著時間馬上就要過八點了,再這樣下去易家一定會擔心的,葉臻東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兩下,給易家的管事阿姨打了電話,說路上碰到江憐月和自己的侄子,現在帶著兩個人在外麵吃晚餐,等會一定會把江小姐送回去。

管家並沒有懷疑。

畢竟葉臻東和自家少爺易書霖打小就是朋友,何況現在葉臻東還是易書霖安排給江憐月的未婚夫,更不用擔心什麼。

掛了電話,葉臻東才轉身看著江憐月。

女孩纖弱柔美,長長的黑發散開,膚白肩薄,手腕纖細脆弱,仿佛一捏就碎。

她那天也是這樣熟睡著,渾然不覺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強吻了她。

那天在易家,葉臻東倒是沒看清女孩到底長什麼樣,隻能聽到像小貓似的瑟瑟發抖地嗚咽聲。

現在,房間內燈火通明,他可以把那張漂亮的臉儘收眼底了。

皮膚很白,襯得唇色極為誘人,有種柔弱又驚豔的美感。

葉臻東慢慢握住了她的手。

這雙手從未經過生活的磨礪,一看就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蔥白細長,連指甲都保養的妥當,散發著盈潤的珍珠般光澤。

他看著江憐月眼睫微微地抖。

……算了,這都不重要。

總之,她很漂亮。

漂亮到葉臻東願意耐得下性子,慢慢等她醒過來。

*

頭好疼……

江憐月一覺睡醒時還有些懵,房間內陌生但豪華的裝飾,床頭櫃上的手表和煙盒,甚至床下的地毯上還扔著男士的襯衫……

她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可能是還沒醒。

自己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輛黑色的路虎車向自己開過來的瞬間——

然後呢?

“你終於醒了,大小姐。”

正在換衣服的葉臻東從隔壁的衣帽間走出來,黑發上甚至還帶著點水,鬆垮垮的浴袍下露出的腹肌結實,雙腿修長,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荷爾蒙。

“你,你……”江憐月眉心皺的很緊,剛才還稍有恢複的身體隨著青年的不斷靠近,隱約又有疼痛的趨勢。

“我什麼啊,是你擋著路,我好心才把你帶回家的。”

葉臻東戲謔疏懶的看著江憐月,桃花眼內帶著三分薄笑,往她身上看了看。

果然,比起一動不動地睡美人,還是醒過來更好看點。

葉臻東走到了江憐月麵前,俯下身和她平視,恰好將她禁.錮在自己的雙臂內,讓她無法後退,不得不梗著纖細白皙的頸子和他對視。

他微微傾身,在女孩耳旁輕輕開口,聲音帶著點痞氣:“我是葉臻東。”

熱度從脖頸一直衝到臉頰。

江憐月覺得自己渾身都快爆炸了。

“我沒問你的名字。”她側頭,臉上染上薄紅色。

學校裡那些未成年的小男孩還真是不能跟眼前這個男人比。

光是他開口,聲線就撩的不像話,滾燙的氣息吹拂下來,給本身就奇怪的環境又增添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曖昧。

“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

那人就那樣微勾著唇角,“未來的葉太太,我是你的老公葉臻東,請多指教了。”

江憐月惱怒:“誰是葉太太!”

“你啊。”葉臻東半垂半彎著桃花眼,成功地看到了江憐月慌得理智全無的可愛樣子。

時間似乎停滯了三秒。

江憐月僵硬的扭頭看著笑容未變的青年,儘管她心臟已經砰砰砰地快要衝破胸腔,可是她還是記起了原書裡的那些事情。

當時在學校榮譽榜看到照片她就應該反應過來的!

葉臻東……這原書後三分之二的劇情裡才登場的大反派啊!

他也是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龍傲天陸景天最大的對手。

兩人曾經高中時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卻因為某件事決裂,從此走上不同的道路。

讓她和反派扯上關係,那她還能安穩的上完高中,甚至考上大學嗎?

她輕抖了下。

葉臻東壓下眸子裡快要藏不住的笑意:“既然醒了,不如我帶你出去吃晚餐,和我侄子一起,也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不用了,謝謝。”江憐月低頭,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躲閃著葉臻東的觸碰,她從旁邊的桌上把書包取下來,儘量維持自己在反派大Boss麵前的設定,恢複了往日裡冷冷地又有點孤高的模樣:“我回家了。”

葉臻東頓時就笑了。

果然還是個年紀小的小姑娘,明明怕的厲害,烏黑著漂亮的眼珠子都透著惶恐。

江憐月悶頭往下跑,門就被砰的合上了,葉臻東看了看忽然沒了人的空床,暗自笑了笑,仰回床上,手往床頭櫃摸索著,剛拿過煙,卻又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他眼底掠過一點極淡的笑,順手從衣帽間找出衣服穿上。

房間內的葉邈皺眉,對於外麵的動靜實在是忍無可忍,大步走了出去。他站在二樓的樓梯上,向下看著葉臻東:“你去哪裡?”

葉臻東黑沉眸子微垂:“嗯,我送你嫂子回家。”

葉邈:“……”

葉臻東開著車出來,江憐月恰好上了出租車,他索性跟著那輛車,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前行。

直到車子開到了楓林灣彆墅,江憐月下車,葉臻東嘴裡咬著一支煙,低頭,手裡的火機對準煙尾,不過一會兒,藍紅色的火苗時隱時現,他吐了口煙圈,默默目送著江憐月回家。

易家彆墅另一側。

葉臻東眼角餘光發現了不遠處還停著一輛保時捷。

似乎從自己出門開始,那輛車也在跟著他,車上坐著的人葉臻東並不陌生,是他從高一到現在的死對頭,陸景天。

他不動聲色斂下情緒。

看來陸景天是從江憐月放學那刻就一直跟著她了,直到現在。

*

周末早上,江憐月早早地就來到南山公園。

公園裡早上有不少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在這裡打乒乓球,或者跳廣場舞,在湖邊的涼亭處,有一位老人姓秦,每天早晨都會端坐在那裡練習毛筆書法,行書遒勁,字體蒼勁好看,他本人氣態更是如字體一般,年齡雖大卻精神奕奕,舉手投足間也有種曾指點江山的霸氣感。

江憐月就是跟著秦爺爺在練習書法,不過她顯然在風格上麵更加婉約秀氣一些。

“憐月,你來了。”老爺子大老遠就看到了她。

江憐月過去微微鞠躬,從包裡取出紙筆,默默看著桌麵。

秦爺爺似乎今天心情不太好,往日裡他已經寫了十幾張字,可今天卻一筆未動,坐在那裡直歎氣。

“爺爺,今天怎麼了?”江憐月熟練地拿出保溫杯,將管家阿姨替她泡好的龍井茶遞給了秦爺爺:“您孫子這是又得罪您了?”

“這臭小子,在學校跟人打架,被送到醫院去了。”秦爺爺語氣激動,神情也很是亢奮:“我已經告訴他很多次了,在學校好好學習,不要惹事生非……”

江憐月又忙著安慰了好一會兒,老爺子這才緩過了氣,慢慢喝著茶,看著江憐月在一旁研墨。

他幾年前從N市軍區參謀長的位置退下來,兒女們又都在忙碌,也隻能每天來妻子這裡打發時間,練練字,打打乒乓球。

眾所鄒知,書法是個磨人的愛好,要想寫的沉穩又力道,需要練習的人心無旁鷲,專心認真才做得到。

老爺子也帶過不少對書法感興趣的孩子,可這樣枯燥乏味的練習過程讓不少人打了退堂鼓,唯獨這個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小姑娘江憐月跟著他,不管是模寫還是臨帖,都是認真對待,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低了點頭,一筆一劃地寫著。

“憐月,不如你來當我孫媳婦,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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